今天九阿哥到衙门早，处理完公务也早，巳初就差不多了。
他就丢给了高斌一个账册，道：“别闲着，你好好归拢归拢这个……”
高斌好奇道：“爷，这是什么？”
九阿哥道：“内务府各院郎中、属官今年的‘年敬’，你按照礼单，估算出一个数来，折了银子，然后分出一、二、三等来……”
高斌满脸纠结，看着九阿哥说不出话来。
去年没有这个啊，今年加上这个做什么？
但凡九爷有什么不满的，想要多收些银子，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下头的人怕是要不安心了。
这是皇上的内务府，不是九爷的内务府，真要伸手，非长久之道。
他试探性的问道：“九爷，您这是……”
九阿哥道：“礼尚往来，也不能只收不出，按照等级回份礼……”
说到这里，他嘴角翘了翘，道：“爷也瞧瞧谁没有‘从众’……”
九阿哥听了，道：“没事，那过几年儿子就给他补个西北的缺，能拉十力弓，还能练兵，儿子那边的护军就是他给操练出来的，年岁不大，可是也当用了，只做个侍卫可惜了。”
康熙低头，打开折子，结果第一行看到了不对劲：“额尔赫，正黄旗？怎么回事？”
九阿哥矜持地点点头：“佟大人也安。”
户下人，则是正户旗人名下的家奴户籍。
家有悍妻，没有婢妾，有两个儿子立住，都是嫡出。
“儿子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很老实的人，既打听到儿子府上了，儿子那边也正好缺人，就想着两全其美，之前的黑山跟富庆都不是侍卫出身，对于侍卫这块也生，他过去了，将摊子搭起来，儿子还能省些力气……”
几十年下来，户下人份这个比例有所下降，不过也占到八旗男丁的四成。
福善是他信重的臣子，做了二十年的领侍卫内大臣，他也晓得福善家的状况。
九阿哥是真不大明白，才过来问上一嘴。
听到九阿哥请见，他想起早上的腊八粥。
一个偏远地方的正三品，一个江南的正三品。
这一年来，他常来乾清宫的，知晓皇父翻牌子的大致时间。
九阿哥道：“额尔赫有些愚孝，为人也不知变通，才想着退一步家和万事兴，换了是儿子，估摸也多半如此，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真的让老两口反目……”
康熙皱眉道：“糊涂！”
看到梁九功恭敬的姿态，他就晓得眼前这是位有身份的，只是不知是哪位。
康熙就道：“也可，只是若没有功绩，应该会止步于此。”
这些所谓“户下人”，又被称为“私人包衣”，在旗人中占有不小的比例。
梁九功小声道：“是佟家人，贵州按察使佟毓秀大人转江苏按察使……”
这恭敬不恭敬的，银子也是最直观的体现。
身为帝王，在“旁人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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