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章 4_太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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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这回怎么对这幅不入流的残画这样上心?”

  一旁的丫鬟翠禽端了药进来:“县主快把药喝了,再说话不迟。”又抹泪:“好好的赴宴,去时好端端的,回来生了一场大病。奴婢就不该留在院子里看屋子,那几个小丫头不中用,以后奴婢都不离县主半步了。”

  林容接过药,只是手上没力气,叫崔琦一勺一勺喂着:“画上提的款是千崖客,也并不曾听过。这时节,朝廷大兴党锢之争,仕人大多隐居乡野,这‘千崖客’又是别号,寻常哪里去知道?只是我瞧那印章倒仿佛有些雍州陆家的样式。”

  她替林容擦了擦嘴角,把那画上的印章指给她看:“你看,这几个字是阴文,又是小篆,间或虫鸟纹,颇有魏晋遗风,据我所知,只雍州陆氏那边还时兴这样的印。这画也不算什么名家手笔,你的小库房里边什么好的没有,巴巴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容听了,复躺下,拨弄着床帐上的流苏,久久不语,良久,笑:“这画同我有缘,在姑太太家见了半幅残卷,便喜欢上了。画上那两句诗也写得好,从没见旁人这样画过画,很新奇。”

  崔琦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这画上的两句诗虽好,却在这样的画上,也显不出来了。你呀,说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偏偏还跟以前一样,专爱在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用心。”

  又问她饿不饿,小厨房灶上温了红米胭脂粥,熬得糯糯的,时候正好。

  这时节才半夜,不想惊动府里的人,也的确不饿,便摇摇头,想着那画的事情,雍州陆家?千崖客,说不准师兄他真的也来了,在雍州……

  崔琦见她虽神色淡淡,说过了几句话,精神却尚好,斟酌道:“有一件事,想着我们姐妹一场,是不能不告诉你,也叫你心里有个预备。”

  林容抬眼,听崔琦道:“雍州陆家昨日派人来提亲了,祖母、二叔、长公主都允了。”

  林容嗯一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长公主那日不顾体面,也要促成这桩婚事,必定是有后招的:“江州疲惫,要倚靠雍州,也在情理之中。”

  崔琦半是疑惑半是忧心忡忡:“你年纪小,不知道这崔陆两家往日的恩怨。往日在洛阳,陆家尊长丧事,二叔彼时瞧不起陆家祖上曾依附太监,在灵堂做赋讽刺,把一位陆家族老气得吐血而亡,自此便结下嫌隙。”

  林容愕然,想起如今崔诀不苟言笑的模样:“这……倒看不出来,父亲……”

  崔琦继续道:“往日听祖母说过,二叔少时乃洛阳名士,高标自持,以天下名教为己任。时常点评朝廷时事,激扬文字,与宦官交恶。而雍州陆慎,又最是睚眦必报之人。”

  陆慎睚眦必报,林容虽只来了半年,却也有所耳闻。

  去岁冬日,陆慎的二叔送妻子回娘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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