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的。
韩臻其实早也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当天晚上韩臻还是很不爽。
平时酒会他喝酒也都是会有个数的，今天晚上却喝了不少。
韩臻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又想起酒会结束的时候，他出去的时候，申青泽正站在门口。
宋莞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申青泽在接电话，不知道那边在说什么，只听见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离婚不可能。”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我知道你难受，我就不难受，就这样吧，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
“挂了，今天不要再打电话。”
“……”
韩臻伸手遮住眼睛，申青泽说这些话的语气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么的不耐烦。
林舒绾……
这个人的模样他还记得，可是又觉得很陌生了。
韩臻只觉得自己太不甘心，过去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是不甘心，如果林舒绾重新回来，他或许真的不会无动于衷，会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最后不能在一起，但是，自己至少要试一试。
否则，他这辈子都会觉得有缺憾。
一辈子都会跟过去纠缠不清，梦里也都还会记得自己失去第一个喜欢的姑娘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韩臻，起来了，醒酒汤。”
耳边忽然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最近很熟悉的，平时都带着骄纵，今天却透着几分温柔的女声。
韩臻缓缓睁开眼，然后便看见施然，她的眼睛，嘴唇，这样近在咫尺。
她和她不像，完全是两个类型。
林舒绾是清淡优雅的，而施然，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女妖精。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把两个人拿来比较，可是这一刻，他居然还真的就将两人拿来比较了。
虽然没什么可比性。
只是面前的人，是此时此刻可以真正触碰到的。
韩臻伸出手，然后碰到施然的脸，施然眨了下眼睛，下一秒，男人便将她拉下去，她一只手还拿着碗，格外小心的跟着他的动作压下去，韩臻吻上她。
呼吸里全都是酒味儿，这味道其实并不好闻，但施然没有把他推开。
然后除却呼吸里，似乎空气里都弥漫着酒味。
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她感觉今晚上的韩臻似乎很不一样。
但她依旧没有把他推开，甚至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最原始的感官里。
像是海水把她淹没，每次都是这样，她无法把握自己的情绪，此刻就像是深海上一个没有人掌舵的小船，她随风漂流，他就是那风，可以肆无忌惮把她吹到任何方向去。
施然感觉到韩臻身体的变化，都说喝醉酒的男人不行，但韩臻这哪里不行？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醉到极致了。
可是她不行。
“韩臻，不行。”
施然出声，伸手轻轻推了韩臻一把，韩臻松开她，一双眼睛还带着些染着莫名的情绪，他挑了下眉，无声的询问。
“我那个还没完。”
施然说出理由，韩臻这才想起来，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先喝醒酒汤。”
施然扶着韩臻坐起来，把碗递到他面前，等男人喝了两口，她这才出声，“然后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男人喝醒酒汤的动作一顿，然后便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笑意，莫名让施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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