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麦田呢。”
乔奉之慢慢望去,眸光如一汪深潭,浅浅流转,静静打量。半晌,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心绪猛一起伏,忽地按住心口咳了起来。
霍景柔见状,连忙抢上前,从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道:“奉之,快吃颗药压一压。这里空旷,所以风大些,咱们还是快些回房间落脚吧。”
乔奉之接过药丸,捻在指间打量,须臾,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弾,便将那颗药丸弾进了麦田里。
“半年了,吃烦了,以后别再给我药了。”
他的声音低稳无澜,人也郁然沉敛,像极了无喜无怒的人偶,表面精雕玉琢,内里死气沉沉。曾经的潇洒翩然,曾经的从容悠扬,早已一去不返,变成了如今这副定定老僧的模样。
霍景柔心中叹息一声,再次倒出一颗药递给他,劝道:“奉之,这药珍贵,对你的身子还是有益处的,你还是吃了吧,兴许日子有功,哪一日你的旧疾就被镇下去了。”
这边,霍景遥收到了霍景柔的眼色,当即会意,想帮着她一起劝劝。可他灵动明澈的眼眸骨碌一转,似乎是有了什么主意。于是不劝了,而是接过药丸,道:“小柔子,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吃了这药的。”
霍景柔点点头:“好,那我先与春屏到厢房院找个房间收拾一下,你陪着奉之散散步也好。”
“嗯,去吧。”霍景遥看着她与春屏离去,忽然间,心里竟百味陈杂。
这半年来,他们姐弟俩之间竟是越来越和平了。自从她让他将乔奉之接到宥王府养伤时起,就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的名字叫做‘默认’。渐渐地,姐弟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所缓和,慢慢破冰了。除此之外,两人之间还仿佛有了某种默契,对于三人这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都不再斤斤计较了,就这么心照不宣地一来二去着。
霍景遥想,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乔奉之病后变得默默无言,郁郁寡欢。霍景柔对此已经束手无策,被磨光了脾气。而他,是唯一能让乔奉之一笑的人。所以,她情愿他多陪陪他,只要他能开心舒怀,哪怕是一会儿也好。
“想什么呢?难道在想,怎么劝我吃下这颗药?”乔奉之问道。
霍景遥回过神,向他欢朗一笑,道:“我才不劝你呢,你不吃,我吃!”说着,他竟然随手就将药丸丢进了嘴里。
乔奉之愕然:“你!快吐了,药岂是能乱吃的?你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说时迟这时快,霍景遥忽然就踮起脚抱住他的脖颈,迅速地吻上了他的唇。乔奉之越发惊愕,这田间主路上还有一些没有散去的朝臣官妇呢,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的,这……岂不荒唐!
下一刻,口中蓦地一苦,霍景遥已用舌将药丸喂入了他的口中,这才将四瓣唇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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