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本来好好的,一切正常,中途喝了点儿……”
栗言警觉地问:“酒?”
“不不不,就是一些果汁饮料,确实有酒精成分吧,但……”男生明显有些心虚,“总之当时大家都喝了点,问题也不大。可最后都散了,他坐一进车里就开始掉眼泪。不说话,没声音,但眼泪止不住。”
栗言语气加重,重复地问了一遍:“所以呢?”
男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她。
“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很想见你。”
“你的逻辑是?”
“……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男生愣了愣,答得幼稚。
已近零点,栗言有些疲惫。原本这些就无聊的拉扯已超出她的耐心范畴,能耗将近半个小时,她给足了面子。可挂断电话的前一刹,视线落回手机屏幕,她无意瞄了眼日期。
4月21日。
她记得柏书弈并非今天生日。
冲动越过理智,率先开了口:“他是今天生日?”
“栗言学姐,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他生日17号,都过一周了。”男生悠悠叹口气,“把聚餐挪到今天只是因为明天是周末,嗨到多晚都没关系,又没课。”
他又说:“算啦算啦,不来就算啦。我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你又想干什么?”
“买醒酒的。这人现在话都说不清。”男生说,“我得知道他住哪儿啊。”
现在这个点,地铁公交都歇了,打车也不容易。栗言不由得多问了一句:“知道了家庭住址,怎么回去?”
“呃,找个代驾?”男生犹犹豫豫,显然也是个走一步算一步的主儿。
栗言问:“有车?”
“车是在的……”
“柏书弈家的车?”
“对。”
“他家司机呢?”
男生答:“我让司机先回家了。”
栗言费解:“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也不知道要待多少时间。我不好意思让司机也陪着等。”
“那你就陪着等?这么想当老好人?”
男生顿了一下,旋即梗着脖子应道:“我、我乐意,不行吗?”
听着男生的话,栗言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也是气极,她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分:
“那你知道你这么绕来绕去,最后麻烦的人是我吗?!”
——‘啪嗒’。
随着这声不加掩饰的怒骂,走廊尽头的感应灯忽而亮了。
尽头的楼层值班室里,一道拖椅子的声音随之响应,刺耳且惹人心悸。
栗言下意识地躲进楼梯间。
她不怕被抓,但怕被唠叨。五楼的值班老师是位老太太,说话客气,但战线总拉得很长,甚至有对着晚归学生唠叨到凌晨的战绩。
她有些心虚地躲在暗处,随即涌起一阵愤怒。
她划动屏幕,要点至‘挂断’。
可手机里传来的道歉实在诚恳。
“对不起,是我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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