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六三折、香辇为狱,天囚凶忍_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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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绑紧,再绑牢靠些就好。”

  牛车突然停住。辕座上的金钏掀开竹帘,探身入内,寒声道:“你莫欺负我妹妹!”任宜紫本欲随口推托,蓦地想起一事,咂嘴道:“意念相通,感同身受……真是方便哪。怎地我和姊姊,就没这等好使的连心术?”似笑非笑,不知想到了什么,连颈根都红了,夹紧裙布里的修长大腿轻轻摩擦,一时忘了该追究金钏的不恭顺。

  金钏爬进车厢,褪去鞋袜。一样是不见阳光的肌白处,足弓却比银雪更小巧,也不似新剥菱肉般肉呼呼、水嫩嫩,线条更精致俐落,一如少女外露的剽悍不驯。

  她飞快检查了银雪的头脸手臂,边喃问“疼不疼”,以双姝知觉相通、感同身受的连心异能,宽慰的成分远大过垂询。银雪连抵抗都消极无力,扭动娇躯的颟顸与犹豫全然挡不住姊姊急惊风似的快手,早在表现出抗拒之前,关心便已跑完了全程。

  “你去驾车。”金钏指示着,全无商量的余地。某种意义上姊姊和小姐对银雪并无不同,都是不容分说的存在。明明她才是三人之中,武功最强的那一个,耿照忍不住想。“我来服侍小姐便了。”

  银雪接过姊姊递来的鞋袜,不愠不火地钻出去。在她的驾驭下,连牛车都比前度更慢些。

  金钏只瞥耿照一眼,连厌恶都懒得遮掩,就是典型的那种“你们男生都是脏东西”的无意义针对,重新捆紧乌金链,炼圈陷进袖布里,是搁着不理都隐约生疼的地步。果然银雪是留了手。

  少女的反抗异常直白,对任宜紫也一样,不知该说生性耿直,抑或不知变通。任宜紫是娇生惯养,但还没有蠢到视而不见,她将金钏的抗拒与不屑全看在眼里,绝非习以为常或破格包容,而是这样的“玩具”玩起来更有意思。

  金钏银雪她是想玩就玩,耿照却罕有今日这般良机,取舍不难。

  “你也见了,本姑娘问案那是半点不含糊。你要是再虚应故事,我就打她给你看。”说这话时一点也不脸红,边以鞘尖胡乱刺着金钏玩。金钏随手拨开,与逆来顺受的妹妹不同,没给她留什么主仆的情面。

  耿照到这时,都想不透她今日所为何来,任宜紫却饶富兴致,明艳无俦的桃腮杏眼间似笑非笑,狡黠得分外媚人。

  耿照总觉得她的美丽除了精致超凡的五官轮廓外,另有一股难言的野性与生命力,很难用一句“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交代过去。那些被她吸引挑拨、不知所以的金吾少壮,兴许不全是因为美色之故。

  “我听说你那个老婆是假的,你们不是真成了亲。她只是你们七玄里的一个妖女。”任宜紫斜乜着眼,抿嘴道:“还有人说,你和我二师姊才是一对儿,你就想做镇北将军的乘龙快婿,是不是?”

  宝宝锦儿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血牵机”的寡妇身份、同岳宸风厮混的旧史,都不是什么秘而不宣之事。阿妍不涉武林,又对耿照颇有好感,任逐流不会和她说这些。任宜紫却不同,缠着叔叔撒泼扮痴,娇嗔几回,便将符赤锦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耿照渐感烦躁,不想再陪千金小姐过家家,随口道:“是哪个说的,姑娘得问他。娶妻成家,还能有假么?我娶何人为妻,又与问案有什么干系?”口气冷淡,面上已无笑意。

  任宜紫没想他说翻脸就翻脸,先前那种彼此胡言调笑、暗藏机锋的好气氛消失无踪,搞不清楚自己错问了什么,不是就是提了妖女么?本已懊恼,余光见金钏翻了个白眼,自非是因耿照所答,怒火更炽,反而露出灿笑,悠然道:

  “就没句实话,看来非用刑不可啦。金钏,给我剥了他的衣衫,敢留得一丝半缕,仔细你妹妹的皮!”

  (第卌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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