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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塑料袋里的最后一罐,而她似乎完全忘了十多分钟前,说要请人喝东西的话。
肩上被披上男士西装外套,夹着浅薄荷味的温暖木香入鼻,严素怔了下才迟缓地回头。
隔着道没有任何阻碍作用的长椅椅背,梁政一手撑椅背上,一手撑椅子扶手上,单薄的衬衣被夜风灌满,领带松垮,松了两粒纽扣的衣襟里,露出两截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倾下身,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严素仰头的傻样,将人轻松半圈在身下。
深夜一阵风,吹起严素鬓角发丝,将她身侧空塑料袋卷走。
梁政望都没望一眼那被风卷走的塑料袋,只温柔注视着严素,伸手将她鬓角扬起的发丝挽去耳后。
压低的声音,醇厚似昂贵的红酒,他问她:“你说要请我喝的东西呢?”
严素眨了眨眼,跟着问题思考,片刻后,想起来了,回头去找,却发现哪里还有喝的,而且连购物袋都被吹走了。
即使反应有点慢,却不妨碍她感到难堪。
感觉自己像是失信了,骗了别人,害人白跑了一趟。
她转回头,看见自己手里还有一罐,脑子一热,扭头朝梁政举过去说:“这里还有点,你喝吗?”
严素双颊酡红,肌肤细腻到看不见毛孔,长睫在厚重的镜片后扇动着,染了夜色的眼眸湿润柔和,既天真又无辜。
佻薄的丹凤眼逐渐幽沉,吞咽嗓子,梁政薄唇勾翘,撑着长椅扶手的手收回,慢条斯理摘下眼镜。
“我不跟你抢。”
他声音沙哑地说。
非常礼让,很绅士做派。
严素讷讷点头,心里有一丢丢愧疚。
可刚垂下眼睫,又听见他嗓音暗哑。
“我自己找点喝的就好。”
严素茫然。
可是已经没有喝的了啊。
他要上哪里找?
严素抬起头想问,却先被一只手捧起脑袋。
男人极富磁性的醉人声音,贴着女人的唇,吐出最后一句:“别浪费,我只喝这一点,好不好?”
狎昵温柔的问话,无需回答,梁政已经自行品尝。
破开唇齿,深切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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