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都要被骂,走在街上被人认出甚至会被扔臭鸡蛋的生活,她再也不想过了。
这些黑料还在网上,她想封也封不了,并且似乎有人刻意在主导舆论,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她现在只能生活在黑暗里,出门要带口罩和墨镜,买东西也要网购,还不能写真名,就好像一个影子,永远活在地狱里。
白悦欣要疯了。
她以前还幻想着东山再起,现在只希望事态平息,让大众迅速地忘记这件事。
严易,只有严易能做到。
可是,她连他的一片鸿毛都沾不到。
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T恤,身下是黑色的休闲长裤,脚上连鞋子都没脱,来时是什么样,他现在就是什么样。
酒店的床铺柔软蓬松,身体的重量压着,他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一块柔软的棉花糖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衣服。
白色的T恤和酒店的白色床单融为一体,只望得见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
睡着的严易看上去温和无害,脸庞精致仿佛天使,只有白悦欣知道,他心底根本就住着一位魔鬼!
其实倘若连盼再往里走十米,就能发现床上的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发生,说白了不过是白悦欣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严易身旁拍了几张恶心人的照片而已。
严易从头到尾都处于沉睡状态,衣衫完好,如同一个假人。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不管怎样,她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白悦欣迅速起身,查看了一下相机里的照片,有几张借位的,看上去很暧昧,她立刻跳下床,跑到客厅里,开始穿自己进来时的黄色人偶服。
其实酒中放的迷药剂量很大,Melinda才喝了一小口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严易喝了一整杯,到洗手间才开始晕倒,已实属不易。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悦欣的错觉,她总感觉严易并没有完全昏迷,他似乎还有一点意识,一直皱着眉,好像试图在挣扎着醒过来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不敢再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连严易的皮肤都不敢碰,只敢躺在旁边以及借位拍照。要不是周辰跟连盼两人赶来,她恐怕根本都不会发出那些声音,只会迅速拍照了事。
穿好衣服后,白悦欣手脚麻利地把相机扔进了包里,打开房门,迅速逃走。
房门砰的一声被带紧——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紧皱,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正在用力挣扎——他好像听到了电话声,还听到连盼的声音。
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一个巨大的海绵宝宝人偶,还有……脱掉人偶服后,一张令他极其恶心的、熟悉的脸!
片刻之后,严易艰难地睁开了眼。
头顶是酒店奢华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他四肢才渐渐恢复知觉。
严易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状况,身上衣服完好——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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