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曾经被脱下过。
如果被脱下过,是谁给她穿好的?严易吗?
他……会嫌弃她脏吗?
心中忽而涌起巨大的悲鸣,她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整个胸腔仿佛都被这股难以抑制的绝望给填满了,而且它还在不断壮大,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过了很久,连盼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她擦了擦泪,低声朝严易道,“我想洗个澡。”
连盼两眼肿成核桃,左边的脸颊被花哥扇了一巴掌,也肿得跟包子似的,又一直埋着头,严易都有点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直觉告诉她,连盼现在的神情很不对劲。
严易有点担心她做傻事,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作对,只好放柔了声音道,“那我给你放热水。”
连盼没有拒绝。
严易很快在浴缸里放满了一浴缸的热水。
“我自己洗,你别进来。”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很轻,但有点颤抖,这里面有一丝令他害怕的坚持。
严易担忧地望着她,连盼却一直低着头,都没看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严易无奈妥协,点了点头,“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叫我。”
连盼没有出声,只目送他出去,然后咔嚓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关门声很轻,是在他出去以后门才关上的,严易脚步停在浴室门前,身体却被这一声轻微的关门声震的微微一颤。他回过头来,停在了门口,没有走。
连盼确认门已经关好,这才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缓缓解开了衣服,她手指颤抖,望向镜子里自己的身体——白皙的锁骨和前胸上,都有红紫相加的痕迹。
她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像是疯狂一般,她扯掉了身上的衣服,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
严易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贸然进去,只是隔着浴室的门敲击,“盼盼,你还好吗?”
连盼没有理会他。
她像是疯了一般,拿着浴室里的刷子,疯狂在自己身上刷,仿佛要洗去某种脏东西一样。
刷子没沾水,刮得生疼,她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被刷起密密麻麻的红痕,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连盼哭着刷了很多下,却发现根本无法将身上的印记刷去,整个人顿时崩溃地跪坐在浴缸旁,只绝望地啜泣。
严易只在外头听见她的抽泣声,仿佛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他只觉得心被纠得生疼,再也忍不住,一下打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连盼赤身裸体,趴在浴缸边缘,她这样保守害羞的人,竟连他进来都毫无反应。
而严易只看见她的肩头和胸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甚至有血丝隐隐从里面沁出来,她皮肤极为白皙,这些印记在身上,看着极为刺眼。
他立刻夺走了她手里的刷子,“你在干什么?!”
严易的声音里有自己都无法遏制的怒火,“为什么要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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