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雨的猛烈侵袭下,除去体积较大的楼船下,体积小一些的如艨艟、斗舰等战船,都如渺小的树叶般,在波澜起伏的江面上不断摇曳着。
常言水火无情,每当有一股巨浪袭来,往往就会有一些小型战船被掀翻。
船上的吴军落入水军后,除去水性极好的一些人,其他人几乎都瞬间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之下。
高站在楼船之上的陆逊,有时会亲眼目睹到这一幕。
但往日中一向爱兵如子的他,现在的脸色却表现得极为平静。
慈不掌兵。
这时虞翻来到陆逊的身后,站在陆逊身后的虞翻,见到陆逊全身几乎都被大雨淋透,他忍不住出言劝道:
“掌舵之事,自有臣等为大将军效劳。
大将军千金之体,怎可一直露于风雨之中。”
听到虞翻的劝说后,陆逊转身看了虞翻一眼。
可惜风猛雨急,哪怕是近在咫尺,虞翻的面容也看的不太清晰。
只是陆逊还是听进去了虞翻的劝阻的。
陆逊随后便转身带着虞翻朝楼船上的阁楼走去。
“仲翔所言有理,但一日不到永安,吾的心中就一日无法安定。”
“总想着不时出来看看。”
陆逊忧心国事的话语,让虞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都怪那朱桓,要不是他泄露机密,大吴岂有今日之危?”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陆逊也就不再瞒着众将。
而众将也是在近几日才得知,原来陆逊在暗地中竟已经开始与那糜旸斗上了法。
可惜的是,天时不在大吴这边。
知道一切原委后,众将除去心中有遗憾外,自然也有着愤恨。
朱桓!
可陆逊在听完虞翻的话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这件事也怪吾疏忽了,过错不都在朱桓一人身上。”
委过于人,从来不是陆逊的风格。
相比于论罪,陆逊在意的是怎么补救。
陆逊在进入阁楼脱下湿透的盔甲后,便对虞翻说道:
“最迟下午,我军的先锋就可抵达永安渡口。
你去传令给朱桓,让他率先锋军强渡渡口,赶往永安城。
多日的暴雨连绵,肯定会使永安城防有所损坏。
要是朱桓速度够快,我军未必不能靠奇袭,一举夺回永安城。”
陆逊这是存了让朱桓戴罪立功的心思。
得到陆逊的命令后,虞翻连忙转身传令去了。
待虞翻离开后,陆逊站在窗口望着雾蒙蒙的外界,他口中喃喃道:
“若你在永安,吾是断然不敢奇袭的。
可惜,你不在。
韩综,又岂会想到这一点呢?”
不久之后,朱桓就得到了陆逊的命令。
而或许是老天开眼,在朱桓接到命令之时,大雨竟渐渐停歇了下来。
朱桓见状大喜。
在起伏的战船之上,朱桓挥舞令旗,召来了他的部曲们。
等到自己被部曲们的战船包围后,朱桓高举手中的长刀呐喊道:
“自古两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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