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沉睡。只是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多了个杨灿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每天清晨,他扬开窗户。
他会带来一束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搁在床头便宜花瓶里,柔软娇媚的香气便飘散开来。
他熬粥,糯到舀不上勺,连做豆腐脑都煞费苦心的琢磨花样。
舒君曾多次暗示,她喜欢白玫瑰。
杨灿然怎么也点不通。
今天林锦砚也告诉他,舒君不喜欢红玫瑰。
“也许她是别人的白玫瑰,却是我的朱砂痣。”杨灿然是个标准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傻乐:“我要永远记得她。”林锦砚不敢进去看舒君,她立在门口,冰凉苦涩的泪水滑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锦砚,怎么不来看看我。”因为无休止的化疗,舒君的嗓子已经全哑了。
脚有千斤重,林锦砚跪在床边。
舒君没力气睁开眼,默默流泪:“我把《今夜情浓》看完了,好浪漫啊,李静言真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孩了。”
林锦砚听着点滴水,像死神的钟声。
“对不起舒君……对不起……”对不起抢走江彻,对不起没能早点发现你的病,对不起不能陪你度过最后的时光。
“自从我生病,这三个字我听腻了。”舒君没办法再给她的锦砚一个宽慰的笑,“你没有对不起我,笨蛋。假如以后想起我,你只剩愧疚,那才真对不起我。”
严重的心律不齐导致她吸长呼短,林锦砚无法承受。
“你总是想太多。”舒君很困了,她坚持把这话说完:“我跟杨灿然很好,所以现在我的锦砚也要幸福。”
林锦砚因为情绪失控被查房的霍离带走。
她本身也是病人,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好几个护士守着怕出现突发情况。
重症心肌炎一旦复发,接下来就是无止境的复发抢救,抢救复发。复发一次伤一次,以林锦砚的身体状况,不出三次就会心脏衰竭。
然而,她还是不肯住院修养。
二人回到车里时已是夜深。
林锦砚扣好安全带,江彻却迟迟没发车。
“快点回家吧,我好累。”她恳求,声音又虚又飘。
那头纹丝不动。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不知不觉带上哭腔,林锦砚疲惫的托头。
“学姐呢。”
“我有点想你。”
想那个清冷出尘的少年,和万般温柔的容颜。
“所以学姐拼命拍戏,把自己弄成这样吗。”细碎的刘海遮住迷离眼瞳,上半张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中。
林锦砚摇头,随后垂下脑袋,瑟缩着。
“林锦砚。”江彻捉住她手腕,攥起她下巴,眼下那颗泪痣轻易叫人眼花,他道:“你真的有在乎过别人吗?”
她仓皇挪开眼。
“我舍不得杀你,你就自己杀自己?”这话的确是从淡漠的江二少嘴里流出来。
“你知道不红的下场吗?”林锦
请收藏:https://m.f4sf.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