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溜了。
大叔眉一横,鼓着腮帮子拿起对讲机:“呼叫呼叫,前方五米有一惯犯,女,长发,衣着暴露……”
她竟然还敢来!
等到大叔的老伙计们纷纷赶来,胡朔下来接人了。
他果然不喜欢板正的西装,早早换上白色卫衣和高帮鞋,一溜烟蹿来,领着林锦砚一路狂奔:“我从认识他起就没见他这样过,我真的好害怕!好心慌!”
林锦砚穿着恨天高陪他跑了一路,到达目的地时扶着墙喘气,再不到她也要死了。
公寓里伸手不见五指,煞有其事的开一盏台灯。
晕黄的灯光轻柔笼在江彻温和明净的侧脸,牛奶肌肤染上蜜桃色,从两颊向下蔓延,到连开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里。
他貌似很痛苦,额上沁出薄薄一层细汗,唇翕开,张吐间是细微的喘。
林锦砚长叹。
谁让你使坏,企图把郑怜灌醉从而弄走唐伦,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她微蹲着架起江彻,又唤胡朔来帮忙:“走,把他抬去浴室。”
胡朔贸贸然上前,在与江哥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突然旋身,一手撑墙一手叉腰,中了邪似的摸瞎朝外走:“哎哟不行不行,我头昏我心慌我腿软,主要是这两天我那五个美国情妇找我太频繁了,这个阳刚之气……”
他喋喋不休,脚步很实诚的向外挪。
林锦砚面无表情的看他跑的连影子都不剩,太阳穴突突跳。
林锦砚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她在浴室刺眼的白织灯下扒光江彻。
浴缸里的水蒸腾热气,男人坐在洗舆台上,背靠一面镜,长腿垂下,眼帘翕开,格外安静温顺。
反正他醉的人畜不分,她做什么不行。
林锦砚脚一跺,走至他面前。
由于太纠结,她效率很低,半天才解开两颗,等把人家腹肌看光,手又哆哆嗦嗦伸到腰后摸索腰带。
这个姿势逼的她右颊贴着在江彻光滑的锁骨,林锦砚心猿意马。
睡都睡过了,怕什么。
洗澡嘛,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千万别醒,拜托拜托。
“林锦砚,你别碰我。”声线华丽低沉,很悦耳。
林锦砚眼皮一跳,连连撤开三步,双手上举,状似无辜。
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状,江彻眼帘垂的更低,所有的情绪被彻底藏好,他悠悠掏出手机,熟稔的拨出电话。
林锦砚不敢轻举妄动,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白,话到嗓子眼被洗舆台上嗡嗡作响的手机打断,她不明所以,接起来。
“喂。”什么情况。
“你还是去找他了。”江彻头低下,额前刘海散乱,平白生出三分病态美。
林锦砚苦恼的挠头。
“为什么不联系我?”像是控诉,特别委屈难过。
低烧两三天,她此时才觉得头痛欲裂。
“你在犹豫。”每个字都在压抑颤抖,他起身,曾经那么傲气的人今天试图靠近她,站定,然后,双膝缓缓跪地,抬眼的那一刹,两颗泪珠猝不及防滚下,江彻眉头狠狠拧着,眼中波涛巨浪翻涌:“林锦砚,你还要我怎么做?”
要怎样,才能留住这道风景?
她是他近十二年的信仰,是唯一的光芒,是第一个令他看见善良与勇敢的人,是让他被需要、教他开怀大笑的人。
心脏狠狠抽搐着,他下跪的那刻林锦砚只觉耳边一道惊雷炸开,漫漫杂音回荡在天外。
她腿软,膝盖磕底,不顾一切将他收进怀里,感受他不正常的体温和心跳:“乖,别哭……”
林锦砚,你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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