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晏安鱼和温景焕是一对,步笑梅每每听到便咬牙切齿,她高中时通过哥哥认识温景焕,一直在努力追他,凭什么被这个男生抢占先机?
她咄咄逼人地亮着手机里的照片,其他同学也看到了,纷纷开始议论。
“那是我预支?口合禾刂氵皮特?学阝完的音乐剧劳务费!”
晏安鱼心里泛起汹涌波涛,一着急便语无伦次,“我去那家店给朋友买礼物。给亲近的朋友买贵些的礼物,有什么不可以?”
“就是,他又没用你的钱,”耿卉也帮晏安鱼说话,末了冷冷地一笑,嘲讽道:
“哦,差点忘了,那笔补助金确实和你有点关系。”
她很会说话,暗指着步笑梅申请补助金的事情,知道内情的同学都听懂了,忍不住笑出声。
步笑梅气得脸上通红,但依旧扬着眉,丝毫不退让。
“买礼物?最新款的手表——你难不成是要送给爸妈吗?你既然有这个经济能力,就不应该占着补助金!”
晏安鱼蹙着眉头,难得地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他无端地觉得周遭都凉冰冰的,那些小声议论里夹杂着认同步笑梅的声音。他不觉得刺耳,却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
“……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他瞪着步笑梅,一双干净的眼睛直穿人心,步笑梅被他盯得目光躲闪。
“步笑梅同学,这句话你该说给自己听听,”晏安鱼拎着书包,从狭窄的座位里走出来,始终盯着她,像牙齿锋利的小兽,“我想送谁礼物,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教室里一群人愣在原地,耿卉半晌反应过来,感叹一句:
“嚯……第一次看安鱼生气欸。”
楼梯间的声控灯被一盏盏点亮,晏安鱼没坐电梯,颇为不爽地从楼梯间下到一楼,脚步跺得非常响。
他推门出了教学楼,站在一片黑暗的草地上,风从衣摆吹进来,吹得他小腿冰凉。
晏安鱼气血上涌,顿时有些头晕,于是抱着书包就在角落里蹲下了。
桦台市的深秋没有蛐蛐叫,也没有家乡那种独特的鸟叫声,再安静的夜里也充满了城市的声音,似乎连一个让他休息片刻的安静之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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