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再拉着你了。”
晏安鱼虚虚拥着温景焕,见他半晌不起来,于是自己也跪下来,和他抱在一处。
在轻柔的呓语中,温景焕放开了母亲冰凉的手腕,从那种死水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
他缓缓站起身,忍着一身疼痛,抱紧了晏安鱼。
温景焕没有再多的情绪表露,就只是这样抱了他一会儿。
日头渐斜,窗外进来的阳光被拉长,落在了母亲苍白的脸上。
“不要哭哦,”晏安鱼生怕他难过,捧着脸哄他,“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呀。”
温景焕愣怔一瞬,看着晏安鱼头发半湿的模样,心底却长出了一棵开满鲜花的大树。一时间,晦暗的世界都被点亮了,病房之外,一个彩色的、明亮的世界正在等着他。
他摸了摸晏安鱼的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走,回家。”
以烟
这章短一点,到这里就全部虐完啦,后面就是甜甜啦
9090.冬来
初冬已至。
这是晏安鱼在桦台过的第一个冬天,海风夹杂着湿气,吹起来格外难捱。
负责的两位警察找他们了解完所有情况,温娴等人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连带着被查出了公司的漏税问题。
这件事情刚结束,但温景焕的舅舅又拿出了一份温母生前写的遗嘱,说什么也要拿走所有的钱。
温景焕在这件事情上异常的执著,两方为财产分割上了法院,最终由疗养院等多方阐述,无法证明温母在写下这份遗嘱时精神状态正常,也没有见证人,判定遗嘱无效。
晏安鱼不太明白其中细节,也不知道温景焕能拿到多少遗产。问起来,温景焕便笑笑说:“以后我能包养你了。”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他们的生活却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温母的死亡也如同清晨路上结起的薄霜,并未泛起多大的波澜。
没有人愿意参加她的葬礼,火化那天,桦台市下着小雨,晏安鱼在温景焕身边帮他撑伞,两个人将她送进了火化炉。
片刻后,温景焕抱着沉重的骨灰坛,交给等在远处,忿忿不平却无法发作的舅舅,然后带着晏安鱼离开。
黑色的伞面将两人拢在一块儿,雨点溅在晏安鱼的肩膀上,他打了个喷嚏,回身看了一眼捧着骨灰坛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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