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潇若笑吟吟的看着纪卓杏，仿佛在问一些平凡琐事。
“先不说疼不疼，死都不一定能死。”纪卓杏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对郑潇若的观察笔录。
郑潇若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类问题了，昨天还问了被车撞会是什么结果。
每次问的时候，后面都会有一句“会很疼吗”，从平时一些药剂注射，纪卓杏都能看出，郑潇若很怕疼。
“如果没死成，结果会怎样啊？”郑潇若追问。
“如果是头部着地，会造成颅脑损伤，比如说颅骨骨折，脑挫裂伤，产生意识障碍，到时候没死成就变成傻子了。”
“那我就不头部着地呗！”
“落地时怎么可能注意的到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呢？坠楼最容易完成的就是四肢骨折，腹部伤和胸部伤也是特别常见的。如果是臀部着地，还会引起脊柱压缩性骨折。”
纪卓杏轻飘飘瞥了郑潇若一眼，看到她听的一愣一愣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么疼啊！”郑潇若不禁皱眉，“干嘛会有那么多人选择跳楼自杀啊？”
“大概是因为跳楼很简单吧，只需要向前迈一步，仅仅是一步，所有的烦恼就会统统消失。”
“而且现实中，因为一时冲动，忍不住一时之气，直奔高楼，然后当自由落体的，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我如果要跳楼，我一定不会变成自由落体，而是有计划的……”郑潇若说到最后见纪卓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名的越说越小声。
“骨头，咔擦一声，就断了。”纪卓杏微笑，语气轻缓。
郑潇若听的头皮发麻，连忙掀起被子盖住了头，“别说了别说了，听着就疼！”
“嗯。”纪卓杏取出一张单子，放在桌上，“待会让护士带你去做定期检查，我今天有点事，下午和晚上可能不在医院，要听话。”
郑潇若默默的露出小脑袋，浅色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纪卓杏，“好～”
“乖。”纪卓杏越看越这个样子的郑潇若像极了家里养的猫，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纪卓杏离开没多久，就有个护士过来领着她去做检查了。
郑潇若看了自己手中的单子，右下角有纪卓杏豪迈的签名，指腹在上面摩挲，微微出神。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吓得郑潇若拿着单子的手都是一抖，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小姐，今晚是卫少的生日晚会，老爷和夫人打算……”话筒传来的话语还没说完，郑潇若毫不犹豫的挂掉了。
让一个将死之人参加生日晚会，不怕不吉利么？
门被打开，管家保持打电话的姿势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和夫人会不高兴的。”
“礼裙已经准备好了？”郑潇若叹了口气。
“是的，一切就绪。”
“如果不是dergtrrr的礼裙，我是不会穿的。”郑潇若撇过头，从一旁拿出来没看完的书籍。
“小姐，礼裙确实是dergtrrr的。”管家行礼，见郑潇若挑了眉，继续开口道：“当然，huyyyqer，sebjbnmm，lllop，vxcmkk都各准备了一套您最钟意的黑色。鞋子方面，z家的今年最热款的礼鞋都各准备了一双，任何颜色都有。妆容方面，我们请了zoe小姐，她已经在车上等候您了。发型方面，我们请了……”
“停。”郑潇若将书放下，听着这堆话，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她缓缓下床。“走吧。”
这么周全，她似乎没有能再挑剔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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