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手,却在做着最狠戾无情的事儿。
入目是织画着牛羊天穹的古怪花纹,还有些类似于祈福般的异族文字,扭曲着形成一种和谐又充满异域风情的特色。
她仿佛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俱是悲伤离别,遥远又惹人落泪。
帐篷的厚重门帘被掀开,一道冷风也跟着席卷而入。好在搭置着的隔帐将那股凉风阻了一阻,最后传至时锦脸上,只余一丝微微凉意。
她说到这里,似是惊恐般瞧了闻人信川一眼。
齐墨璟毫不留恋得转身离开,只剩下高傲的公主匍匐于地。
过了正月,骆城依然冰天寒地,仿佛整座城池被春天遗忘,冰河万里。
虽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儿,红绮却有一种比面对闻人信川时更加心慌意乱的错觉。
跪在他面前的是完明月。
“现下齐程身边只余你一个美人儿,你可要好好儿把握机会。”闻人信川又敲打红绮几句,这才施施然下了酒楼,转回闻人王府。
他的指修长有力,把玩着腰刀的手在地牢中难得一见的天光下显得有些白皙无暇。
“嗯?”齐墨璟转了转手里的腰刀,又望向了完明月另一只手。
羌戎地界处更是冰寒刺骨,昔日里肥美的鲜草牛羊俱都躲藏着,期待春天的光顾。
“啊——”完明月疼得凄厉叫了声儿,手背颤抖着,有血泅湿了那片地面,混合着尘土蜿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完明月眼中忽的闪过惊恐的光来,“自打八年前达木错内乱,杜尔勒便一举成为草原之王。杜尔勒贵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劫掠达木错,从中得到奴隶、女奴和珍宝。达木错王庭的人以颜姓为尊,是以很多宝物上都刻着颜字,绝非有意陷害。”
红绮却只觉整个人犹如自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冷汗直冒。她在原地跪了良久,这才缓缓起身。
“有劳了。”她微微点了点头,随着侍墨一起离开,半分不见往日的轻浮做派。
眼前的男人就是个实打实的恶魔,不为金钱、利益所动,仿佛世人所追求的这些,于他而言,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你做的很好。”闻人信川唇角含笑,颇是赞赏得瞧了红绮一眼,又示意身边的人给了红绮不少恩赏。
过了这般多日子,昔日里高傲的公主早已没了傲骨,软趴趴得缩成一团,面目中俱是惊恐。
完明月垂着头,不敢辩驳半分。
言罢,她将头垂得低低的,一双肩膀也跟着微微颤抖。
闻人信川心中更添一分犹疑,又着人去请红绮叙话。
红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将“真相”娓娓道来,“王爷初初将奴家与澜漪送入齐府,齐大人便每每贪图我二人美色。只是柯氏善妒,不能容人,大人便只得私下与我二人相会。那日,柯氏撞见大人与澜漪好事,登时生怒,喧嚷着要回娘家,让兄长主持公道,大人他、”
草原上的人,自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嗜血残忍,又都延续着羌戎人的血脉。
他面上带了些嘲讽,“你们杜尔勒还真是卑鄙啊!打着其他王庭的名头劫掠大邺粮草,还妄想嫁祸达木错?”
孰料,眼下虽寒冬腊月,那棺椁中的女子因长时间在前厅搁置,早已面目腐烂,辨不清模样。
他将腰刀上的血在完明月身上擦了擦,这才缓缓起身,居高临下般瞧了完明月一眼,“杜尔勒,草原的耻辱。”
伴着那道凉意而来的,是一个身材纤长有力的女羌戎。她此时穿着羌戎特有的民族服饰,长长的衣摆缀着毛茸茸的滚边,裙面上则是一些对称的花纹缀饰。
眼见时锦睁眼,女羌戎的面上不自觉得带了些惊喜,“你醒了?!”
时锦不知她是谁,眼中划过一抹警惕,“这是哪里?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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