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深夜到访,看来是有急事。”骆玲儿笑起来有对浅浅的梨涡,青衣僧帽,与年轻的面容有些违和。
“玲儿,王妃薨了。”说起此事,栗夏尽量保持语调平和。
“已然听闻。”骆玲儿道,“师父们前日去做了法事。”
“王妃对你照顾有加,”栗夏的脸从暗影中闪出,蓦地凑近她问,“你不难过吗?”
“阿弥陀佛。”骆玲儿俯首,“贫尼已遁入空门,尘缘之事,已与贫尼无关。”
“真的如你所说,”栗夏道,“与你毫无关系吗?”
烛火闪烁,骆玲儿眸光似乎也跟着闪了一下,她回问:“姐姐此话是何意思?”
栗夏从背后拿出一团黑色的东西,“认不认识这个?”
看到那样东西,骆玲儿陡地沉默,使劲抿了抿嘴唇,忽地笑了出来,“坐垫各宫都有,您不是糊涂了吧?”
“棉絮里混着避火石粉的,不知哪宫能找得出来?!”栗夏一把将东西甩在她面前,带着火气,
不由动了内力,骆玲儿尖叫一声,向后摔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没能动弹。
“姐姐怀疑这避火石粉是我送给王妃的?”骆玲儿摇头惊叫。
栗夏望着她,长长叹了口气,“我何时说过此物是王妃用的?你知晓王妃胸闷之症,每日午间外出小坐,便潜入翊坤宫后花园,替换王妃坐垫,是不是?”
骆玲儿一脸呆呆的表情,在栗夏灼灼目光下,不知从何开口。
栗夏倏然伸手,扼住她的喉咙,“玲儿,我不管你从哪里来,身负何种职责,但伤害无辜须得付出代价!”
“姐姐想怎么样?”骆玲儿眸底第一次出现畏惧。
“我会禀明皇上,还王妃一个公道。”栗夏胸脯剧烈起伏,
“不要!”不知为何,骆玲儿听到这句立刻尖叫起来,“在这里已经生不如死,你们还要我怎样?!”她抓住栗夏的裙角,“姐姐,看在咱们姐妹的份儿上,千万不要告发我,你想怎样,我都照做,真的,真的!”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凄楚可怜的模样。
想起王府往日时光,栗夏不禁恻隐之心萌动,可越是如此,越恨她在纯真外表背后掩藏的狠辣,手上的力道不觉又紧了紧,“凭你一人做不成此事,指使你的主子是谁,避火石又是哪里来的?”
当日送出避火石手串的时候,骆玲儿不自然的表情果然是有原因的,只恨自己对她太过信任,“刻意”排除了她的嫌疑。
骆玲儿小脸儿涨的通红,双眼渐渐向外凸出,誓死不肯招认。
栗夏一把将人拉起,径直向门外走去。
骆玲儿整个身体坠在她手上,却丝毫不起作用,眼看着便到了门口。
栗夏俯身道:“不对我说没关系,皇上自然有办法。”
“姐姐,你饶了我吧。”骆玲儿哭成泪人。
“你主子是北疆的人?”栗夏接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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