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咦,你不是想毒死我吧?”
冯铨倒真想毒死这祸害,只是他一介文士,既没那本事也无经验,亲手屠贼之类想想便罢了。这女娃已在他家住了五天,依着外边消息不难猜她身份,只是两人心照不宣并未点破。这女子杀不得也帮不得,着实让他为难,现在她赖着不走,赶出去又恐露了形迹连累自己,只希望虚应几日,能早日摆脱这无妄之灾。
天刚擦黑,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狗吠得厉害,外头的拍门声也越来越大。前几日是半夜来搜检,搅得一家人一晚没睡。自那之后燕京风声鹤唳,内城值防的步军营大约已经将皇城内外来来回回都筛了个遍,今儿莫非又来了?
“来了,鬼敲什么……”仆役骂骂咧咧地打开门一看,却是怔住了,门口站了两列白旗护军,俱是战铠鲜亮兵刃俨然,火把映照下个个面带悍勇之气。这许多人马却是异常安静,不闻一点人声马鸣,应是最精锐之巴牙喇兵。
仆役腿股有些发颤,只见领头之人一手按在腰刀上,睨着他道:“豫亲王驾临,让你家主子来迎。”
仆役慌张地奔入院中,向家主李孚禀道:“老爷,外、外头有白旗的护军,说是豫亲王来了!”
“谁?”李孚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仆役重复了一遍,才半信半疑地出去瞧瞧。
那队巴牙喇亲兵已进了院中,分列两排,门外马蹄声骤停,不多时便见一人着蓝灰行袍外罩貂褂,转过照壁进得院来。李孚曾从征江南,纵然来人不是通身蟒袍补服,也不至错认,当即放了箭袖跪迎道:“卑职李孚请豫亲王安。”李孚身在镶蓝旗中,豫王并非他旗主,故也不用自称奴才。
多铎走到近前,抬了抬手道:“起来吧。”也不等他起身,径直往内厅去了。
李孚不知自家何时与这位勋贵有了干系,满腹狐疑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文道:“卑职惶恐,不知王爷此来有何吩咐?”
多铎在厅中站定,扫视一周,淡淡问道:“听闻你有一子,今年多大了?”
李孚更是疑惑,却只能回道:“犬子过了年刚八岁。卑职年过不惑一直无后,此子却是前年自江南得来,也是托了王爷的福。”
“你与他有缘罢了。”多铎点头道,“带他出来与我一见。”
李孚只得派人去叫醒了孩子,穿戴整齐领过来磕头。多铎见了孩子,形容温和不少,将他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睡眼惺忪,却仍脆声答道:“我叫李继年。”
多铎瞧着那异常熟悉的眉眼,心道真是太相像了,不由觉得十分亲切,摸了摸他顶心又问:“你过去是姓钱的,那时叫什么名儿?”
李继年奇怪他怎么知道,低头回答道:“钱旭。”
李孚心下觉得十分古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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