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够了满手雨水和散落的花瓣。
秦殊烨在后面见了,策马冲上一处缓坡,折下一段开得最盛的花枝,转回来从车窗处递与钱昭。
钱昭十分惊喜,捧着杏花道:“多谢。”
秦殊华将马让给了秦殊烨,只得与钱昭一块儿乘车。她瞧了一眼水淋淋的粉色花枝,挑眉问:“师兄,怎的没折一段给我?”
秦殊烨闻言愣了,讷讷道:“忘……忘了。”这倒真不是忘了,只是从未将师妹与花儿想到一处。
秦殊华望着呆气的师兄,摇了摇头道:“算了。”
钱昭摘了一朵花,压在秦殊华发髻上,侧头看了看,笑道:“很好看。你摘一朵我戴。”
秦殊烨红了脸,自觉窥视女儿家乘的车十分不妥,连忙放下帘子避开几丈。
午后终于路过一个小村,便在路口唯一的食肆打尖。
这一行人,除了傅百山与秦殊烨师兄妹外,连刘大牛在内还有三名大汉,都是秦殊烨师父的门人,此时便听秦殊华号令。
秦殊华拉着秦殊烨避到远处说话,傅百山不喜钱昭,独自坐在角落,钱昭与那三人围着一张桌子,总觉得格格不入。
那食肆老板送上一大盘烙饼,钱昭就见他装盘时上边飞起一层的苍蝇,恶心至极,哪里还有胃口。那三个汉子视若无睹,一人拿起一张,卷着酱菜大吃起来。最后剩下一张是钱昭的,她其实早饿得前心贴后背,可对着那张饼,却实在下不去手。
三人中一个叫裘树民的就伸手把那饼取了去,啃着道:“你不吃,别糟蹋了。”
钱昭只觉胃里翻腾,不知是饥饿还是恶心,盯着他一口一口吃完。刘大牛见状,推了裘树民一把,道:“你欺负人姑娘家做什么。”
裘树民被钱昭盯得发毛,喊老板再送饼来。
钱昭阻止了,抿唇说道:“你吃了我一张饼,我得记着。”
裘树民瞧着她道:“咿,你个小丫头愣得记仇!”
秦殊华和秦殊烨站在马车旁,秦殊华望着食肆方向,问道:“她是怎么回事儿?容貌瞧着跟前两日有些不同。”
秦殊烨抚着马脖子,回道:“有人给她改过样貌,过两天估计就能全恢复了。”
秦殊华皱眉问:“她原来长什么样?”
秦殊烨答道:“差不多吧,比现在再好看些。”
秦殊华道:“现在就够惹眼的了。师叔也许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祸害。”
“师妹!”秦殊烨恳求道。
秦殊华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我不会丢下她的。”
秦殊烨一向信得过师妹,她这么说,自然能做到,松了口气道:“她孤身一人,十分可怜。”
秦殊华心中隐隐不安,她曾见钱昭随身一样饰物,蝶戏花镶蓝宝金簪,精巧华贵非常,在王府料来也不会是寻常妾侍,这等美人哪会甘于平淡。
中午没吃东西,钱昭饿得两眼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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