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费心,一定能活得很好,便赠了她一条二两的银鱼。
赵寡妇不客气地接了,道:“我以后报答你。”
钱昭笑道:“若能还钱最好。”
多铎在炕延坐下,望着礼亲王代善苍老枯槁的脸,不由有些心酸。
代善挣扎着握住幼弟的手,道:“我是不成了……”
多铎安慰道:“太医刚瞧过,二哥只是小疾,养养就好了。”
代善感慨道:“唉,我都六十五了,想来时日无多。”
多铎想到兄弟十几人,现在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过去几十年恩怨交缠,面对眼前垂垂老矣的兄长,却是恨不起来。他拍了拍代善的手背,笑道:“二哥,你身子骨健朗,还能多活十几二十年。今儿我来除了探病,还有一事与你商量。摄政王一直操劳国事,你知道的,他在松锦大战时候落下的毛病,总是头痛晕眩,最近腿疾又犯了,你看,陛见的时候可否免了叩拜?”
代善心道,就知道你们唯恐我不早点死,想了想勉强答道:“我老病不堪,这么多年都不管事了。还是你们商量吧……”说着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多铎命太监捧痰盂过来,轻拍他的背,道:“您的身份,说一句话抵旁人十句。”
代善苦思如何应付,过度忧虑致使咳嗽竟停不下来,趴在炕上咳得老泪横流。
这时,有太监禀道,郑亲王济尔哈朗来探病。
听说济尔哈朗来了,代善又咳又喘不能言语。多铎拿他没辙,只能退坐于对面的官帽椅上,端起婢女奉上的茶碗,边喝着边看代善的贴身太监扶住他顺气。
济尔哈朗进来时,见的就是这情景。代善望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郑……郑亲王,请稍……稍坐……”
多铎向济尔哈朗点头打了个招呼,道:“郑亲王来得不巧,礼亲王得静养,恐怕一时半会儿待不了客。”
济尔哈朗看代善似乎奄奄一息,却不甚担心,上前道:“礼亲王养病要紧,等大好了,我再来瞧您。”
代善脸色惨白,点点头并不说话。济尔哈朗便就此告辞。
多铎起身道:“我同郑亲王一道吧。”
两人并肩在礼亲王府走了一段,多铎开门见山地道:“摄政王腿疾,朝见难行叩拜,郑亲王看能否请陛下加恩免礼?”
济尔哈朗自知不能如代善般就地晕厥,当机立断地道:“正应如此!睿亲王乃大清砥柱,如今有恙在身,皇上若知也不忍心他行跪拜之礼。此事我有意上奏陛下,不想竟与豫亲王不谋而合。”
“郑亲王识见果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多铎在他后背拍了两记,笑道,“你我若一条心,便不愁事不成。”
济尔哈朗笑道:“过奖。”心下却想,幸好见机得快,否则像豪格似的被遣发去四川或是云贵,要是染个疫症,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两人在王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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