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你父亲的意思,也是为娘的意思。”
女儿成长的整个过程,在她脑海之中迅速回放。
“在不涉及高家利益的前提下,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她摘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长得亭亭玉立,而后凤冠霞帔,成为别人的妻子。
“家和万事兴,子女最大的不孝,就是煽动父母不和。所以你该做的,是把你觉得不妥之处改过来,做出正确的应对。”
于是,她盈盈行礼:“是,娘亲。”
“但要是柔儿与高家的利益息息相关,那么她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也不枉她享了高家的福那么久。”
如今已经知晓娘亲的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好打算许多。
她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柔儿,你怎生这样傻?白府那样对你,你怎么还能为白琼那短命鬼做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如此执迷不悟?”
但她依旧不死心:“娘亲认为,我该穿着这身衣裙,去接待那薛家母子么?”
老嬷嬷望着高氏缓缓离去的背影,劝说高夫人:“夫人,你何必对姑娘这般疾言厉色。”
却还是叫高氏不免难过:“娘亲是觉得,女儿是为了拒绝父亲的安排,才故意使这些花招手段么?”
“夫君自有他的不是,但他是一族之长,就算明知他的决定不正确,作为他的妻子,我首先应该做的,便是支持。”
她这么做,正如娘亲最开始询问的那样,只是想试探娘亲对此的态度。
一个人,她沉睡了一辈子。
高氏闻言,想要解释:“娘亲,事实就是,父亲根本不在意女儿是否还是遗孀身份,是否在意女儿是否会因为行事不符规矩而被他人取笑,他只在意……”
见高氏垂着头,高夫人终究不忍苛责。
她放柔声音:“你父亲终究是个男子,平日在外面为这个家奔波打拼,有些细节可能会疏忽。”
“好好做准备,早日与白府拿起子人断个干净,整个高家都是你的后盾,你也不必有后顾之忧。”
她对女儿的爱意,自知晓女儿在肚子里那一刻起,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再者,娘亲向来是个贤德的女子,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坚定不移地维护夫君。
“你去换身衣裳,别穿得太素净给人家找不痛快,为娘也起来梳洗梳洗,等会儿与你一起招待薛夫人和薛公子。”
三言两语,又怎能叫她清醒?
这时,高夫人拿出一府主母该有的决断:“你一个晚辈,且还是寡妇之身,在娘家接待客人不合礼数。”
高夫人一脸正色:“柔儿除了是我的女儿,还是高家的族人。而我除了是柔儿的母亲,还是这高家的宗妇。”
“倘若没有大人授意,那样的衣裳,怎会被送到姑娘这里,此事的确是大人做得过了,不该由姑娘承担这样的后果。”
高夫人见老嬷嬷说不通,也没有急赤白脸地与老嬷嬷辩驳。
她淡声开口:“给我穿衣,我去会会那薛家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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