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怎会锋锐如此!”
“我军明明已经用上了魏国的战船,为何在楚军面前却非一合之敌!”
岑边无法理解,楚军为什么会如此凶残!
“都尉,将军有令!”
听见传令兵的呼声,岑边赶忙看向岸边,就见岸边燃起了两团火焰。
“按原计划决战?”
读出约定的信号,岑边咬了咬牙:“既然王将军如此下令,定是有王将军的道理。”
“令!”
“中翼上前,贴近楚军舟船,举火以待!”
“敢言退者,斩立决!”
在岑边的命令下,秦军中翼越过小翼,向着楚军突冒贴近而去。
熊藏轻声一笑:“意欲夹击我军突冒?”
“秦军可是视我军赤马如无物乎?”
“令!赤马加速,掩杀护卫!”
楚军赤马当即加速,拦截在秦军中翼和楚军突冒之间。
岑边对楚军的变阵无动于衷,或者说他根本就看不出楚军变阵的意图。
秦军中翼与楚军赤马的距离越来越近。
两轮箭矢漫射后,两军士卒都将弓挂在船内的呈弓器上,岑边断声喝令:“举火!”
五名楚军拿起了长枪,十名秦军却拿起了木棍,并点燃了木棍顶部固定的火把,将火把探出船外一尺之地。
岑边再令:“喷油!”
五名楚军士卒手持钩锁,意欲勾住两军舟船,但二十名秦军却拿起了橐(tuó)龠(yuè)!
熊藏见状有些懵逼:“这不是用于锻造的物件吗?”
“秦军士卒不持兵刃却持工具?”
“便是手持工具也合该持锸,而非是这橐龠啊!”
熊藏懵逼,楚军士卒们更是懵逼。
迎着一双双懵逼的目光,秦军士卒双臂肌肉贲张,用尽浑身力气压下橐龠两侧的握杆。
藏于橐龠皮囊内的石油经由外力挤压,顺着橐龠顶部的青铜箍口滋出。
楚军懵逼的目光转为惊恐。
只因石油在经过火把的一瞬间,竟升腾起了熊熊火焰!
橐龠仅能将石油喷出七八尺的距离。
但这短短的距离已经足够越过中翼和赤马之间的空隙,将燃烧的石油喷吐至赤马之内!
赤马的顶棚具备一定防火能力,不至于被火箭点燃。
但赤马的船舱内部却并不防火!
在石油的侵袭下,赤马变成了真正的‘赤’马!
“起火了!”
“船保不住了,夺秦军舟船!”
“快取水灭火!”
“不!不能取水,开沙箱,以沙土扑之!”
赤马起火,船上楚军第一时间就想夺取秦军舟船。
可秦军中翼在完成纵火后却没有丝毫纠缠的意思,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向着另一艘赤马贴去。
楚军只能惊慌的打开沙箱,试图根据将领们的交代,用沙土熄灭火焰。
一艘又一艘的赤马被秦军点燃。
慌乱中,赤马四散,不仅无法再维持阵型和高机动性,甚至点燃了被他们保护起来的突冒!
鸿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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