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略施小计便将这些贱民掌握于股掌之中。”
宰相门前七品官,卦夫在长安君府的地位又岂是门子可比?
如此尊贵的人物却对他拱手道谢。
身后的笑声、喊声越来越弱,吴哲也不再高呼,只是时不时蹲下看一眼刻在树干上的印记,然后沿着记号的指示继续狂奔。
而是选择了如此费力不讨好的方法!
他们这些卑贱贼匪,凭什么被人如此对待啊!
只要你对长安君好,那咱就是好兄弟!
“我们的人主要集中在楚王征募的诏安军中,此次入山的仅有四百余人。”
“即便此地植被密布,若只是以这些许桐油助火,也难以点燃太多植被。”
吴哲接过包袱拆开,便看到了一枚枚拇指粗、手掌长的竹筒。
“秦军总不会从自己脚下开始放火吧!”
“斩去左袖衣裳,袒露左臂以表明身份。”
屈挽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输!
一想到自己第一次踏上战场就可以全歼李信、苏角、羌槐这三名颇有名气的将领,屈挽就觉得名留青史正在向他招手。
但当数千团火焰一同绽放,却爆发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而射穿君王手掌的家兵,更是只有卦夫一人!
再加上卦夫无姓无氏、出身寒微的背景,让卦夫成了不少家兵的偶像。
天下人皆知秦军有一种名为石油的东西,比桐油威力更猛太多。
“而后立刻向东撤出西山!”
吴哲说的都是卦夫已经知道的消息。
在诏安军外,屈彻、昭襄、罗向三部兵马又形成了第二层包围圈。
“若是楚军反应的快,一捧沙子便可将火焰尽数熄灭!”
吴哲很想问问卦夫。
月前,吴哲与其他弟兄一起抵达鄂城东侧水域接受整编。
罗向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呐喊突然传入罗向耳中。
旋即罗向哑然失笑:“这句话什么时候传到秦国去了?”
“本将等着你们的捷报!”
弩矢重新隐入林中,一道身穿甲胄的身影自一株巨木之后转出。
所以屈彻等将领对诏安军动辄打骂呵斥,甚至时常杀人立威!
若非承了姚贾的命令,吴哲等人恐怕早就逃回大泽了。
吴哲讶然发问:“每人仅只一个?”
吴哲的嗓子好像被蜜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妄想依靠这些贱民之力冲出重围?”
吴哲诚惶诚恐的拱手还礼:“将军无须如此。”
“如此便于纵火的地形,秦长安君果真能忍得住不纵火吗!”
屈挽却对此毫不知情。
“这三支兵马乃是秦军精锐中的精锐,秦长安君就算再疯狂也不舍得让这三支兵马葬身于此啊!”
“除被秦军占据的山巅之外,整个西山都没有泼油的痕迹。”
怀揣着满心激动和感慨,吴哲背上包袱离开此地。
“令诸位袍泽在听得号令后尽数倾倒并点燃桐油。”
或者说,屈挽从来都不曾将诏安军放在心上。
“快!冲啊!”
卦夫畅快大笑:“好义士!”
“弟兄们!”迎着迸溅的鲜血,吴哲怒声高呼:“楚国欺压我等,秦国却愿让我等封侯拜将,秦长安君更是愿意让咱们这些卑贱之人吃饱饭!”
“休要惧怕,冲上去!”屈挽亢奋的喝令:“只要冲破此阵,我军便可全歼敌军!”
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吴哲以身体护住了身下火苗,手中长枪已然向着身侧一名衣裳齐整的诏安军突刺而出。
他们手中的兵刃转向身后楚军,嘶声怒吼:
“暴楚,当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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