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当地官吏的地方豪强在第一时间扯旗造反。
嬴政无奈轻叹:“你看,你又急!”
寡人明知道这憨货听闻此讯后会做如此态,寡人为何就管不住这嘴,对这憨货有问必答啊!
单说秦朝灭亡之前,这群人就老实了吗?
“大兄大可放心!”
嬴成蟜顿时挺直了腰杆、瞪大了双眼:“大兄怎会有如此想法!”
但由基层管理延伸出来的一系列问题却是压在嬴政肩上的一个重担。
“新附之地的豪强必然与故国权贵相交甚密,甚至本就是故国权贵的一部分,方才能为豪强,他们岂会和我大秦一条心?”
“他们今年都敢明杀县令有秩了,明年没准就敢扯旗造反!”
“不亏!”
“十一年十二月三日,修鱼城县令死于官署,死因不明,四月一日,继任县令死于途。”
“砍上十颗,至多也不过是杀错二三人而已!”
你怎么又来一遍这话啊!
“若是做错了,大兄再以王令纠正也不迟。”
“王弟若有闲暇,可钓鱼游乐,亦可研造诸如长安纸、长安犁之类的造物。”
但嬴成蟜万万没想到。
“好生做军校令,好生培养我大秦的中高层官吏,此即为王弟之责。”
“十一年十一月七日,襄陵城县令领官吏十七人巡查乡里,路遇贼匪,皆死。”
由此做出的决策,甚至可能会成为大秦未来走向的分水岭!
如此大事,嬴政不准备和嬴成蟜探讨,也不希望让嬴成蟜因此费心。
“弟不过是要屠了那些杀害我大秦官吏的豪强而已,又不是要屠尽天下!”
“此事牵扯甚广,究竟该当如何处置,还当细细思量!”
“十二年……”
秦王政三十七年,嬴政东巡会稽,他视察的那是民情吗?
嬴成蟜克服了怠惰,拎着酒爵转到嬴政身侧坐下,用肩膀撞了下嬴政的胳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嬴政:“说说说说。”
“且若大兄如此施为,让跟着我大秦拼杀征战的将士们怎么想!”
嬴成蟜幽怨的看着嬴政。
“但若是大兄拣拔地方豪强为官吏,却或会令我大秦地方不属我大秦!”
“乃兄确实有了些许想法,只是尚未下定决心,也不曾与群臣商讨。”
官吏缺额这件事本身对于嬴政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那王弟所谓的凑个整便不是斩首百万。”
嬴政缓缓抬起右手扶额,顺带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别瞎操心!
嬴成蟜连声道:“弟能不急吗?那是多少官吏的性命之仇啊!”
嬴成蟜却没想到,趁着此次天下大战,各地豪强竟频繁出手,杀害了那么多官吏!
嬴成蟜愤然拍案,怒声而喝:“此等事大兄合该尽早告知弟!”
嬴政话说的很委婉。
嬴政右手微微下压:“乃兄知道王弟听闻此讯后会心生怒气。”
“而亡国余孽便是有心在我大秦境内对我大秦官吏下杀手,也需要当地豪强配合。”
等到他思虑妥当后,将自己的治政思虑教给嬴成蟜便是。
嬴政:……
“他们必然会剥削欺压地方黔首、庇护故六国逃犯!”
“乃兄心中的愤怒不比王弟少却半分!”
而历史也已经证明了这个决策有多么错误。
寡人虽尚未竟大业,却也自问是個合格的君王。
“为我大秦官吏犁出一方净土!”
嬴政失笑:“乃兄怎会那般幼稚!”
“如此反贼不杀做甚?留着过腊祭吗!”
“凡敢杀害我大秦官吏之人,弟皆可率军屠之!”
嬴成蟜本以为他大规模培养基层官吏就能缓解大秦对基层官吏的巨额缺口,让嬴政不执行如此决策。
那有证据、知道凶手是谁的案件岂不是更多?
大秦被杀的基层官吏数量岂不是也会更多?
伴着嬴政那饱含痛惜的话语,数千名县、乡级官吏的死讯被念诵而出。
嬴成蟜毫不犹豫的说:“自是朝廷!”
嬴政举起酒爵和嬴成蟜的酒爵碰了一下,而后将酒液尽数灌入喉中。
“呼~”吁出一口酒气,嬴政声音复杂的说:“但在关东,他们所代表的,就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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