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百零六 闫寸:真的_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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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直从头顶拖至小腿。

  “我这个……用篦子也没救了吧?”吴关问道。

  闫寸看着他手中捧着的几团,皱眉道:“没见过这么乱的。”

  “先不管了。”吴关胡乱将头发往头顶拢了拢,拿一条擦澡的布巾一扎。

  他一边拿布巾沾着皂角水清洗身上,一边对闫寸道:“转过去,我瞧瞧你后背的伤。”

  闫寸便转过身去。

  狰狞的伤口已结痂,疤痂周围皮肉绷紧,打着细小的褶皱。

  虽不好看,长势却很好。

  闫寸身上还有许多旧伤疤,蛰伏在恰到好处的肌肉上。

  能看出来,他不是易留疤的体质,许多伤疤都已平复,淡淡的,于是无法想象曾经的伤口有多严重。

  “我看已经能沾水了。”吴关道:“不过最好别长时间泡在水里,你冲洗一番就赶紧擦干吧。”

  “好。”

  或许男人在一些事情上总是缺乏耐心,无论他们如何立志要好好洗澡,真待实施起来,不多时就开始觉得麻烦,最后总会以“差不多就行了”草草收尾。

  闫寸和吴关也不例外。

  走出浴肆时,闫寸又往柜台上丢了两串铜钱,引得掌柜眉开眼笑。

  两人骑马往县衙去,闫寸任由长发飘飘,颇有魏晋名士风范。

  吴关换了干净的新衣,浑身清爽,他伸了个懒腰,闻着袖间的香味,叹道:“终于有个人样了,说真的,洗完澡我觉得病都好了。”

  闫寸道:“你可知道,许多百姓一辈子都不曾去过浴肆,也不曾用过皂角。”

  “好不容易当个官,你就让我奢侈一把,别忆苦思甜了,成吗?”

  “哪来那么多新词。”闫寸笑道。

  “先别说新词了,我这头发咋整啊?”

  吴关后脑垂着的几团,已吸引了无数目光,还有人窃窃私语。若他自己一人骑马穿行,或许还没这么高回头率,可他跟在闫寸身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搁我阿耶的法子,直接割了完事儿。”闫寸道。

  “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吴关道:“你别骗我,我读过唐律,随便割发可犯了法。”

  闫寸耸肩,“是啊,受之父母,所以我阿耶给我割发,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小时候我全家在北境,缺水,洗澡更成问题,再加上小孩不懂事,瞎跑瞎玩,前脚刚洗干净,后脚出一趟门,就能滚成泥猴子。

  我家男丁多,俩哥哥也不叫人省心,我娘在军中,管着百来号人的伙食,想起来帮我收拾头发的时候,早就团得解不开了。

  咋办?只能割啊。

  我阿耶便抽刀一割……”

  闫寸作势抽出了腰间佩刀,虚空一划。

  刀这种冷兵器,与温柔一点不沾边。尤其闫寸手中这把不知收割过多少人命的刀,寒光凛凛,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退意。

  但此刻,这把刀被他轻轻一挥,刀上的寒光似也柔和起来。

  一把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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