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少。”
见荷花认真起来,掌柜的便也收起了玩笑,道:“看起来他们做得很隐秘,我这里并无您想要的消息,不过……您是个信誉极好的主顾,我们可以帮您留意。”
荷花有些失望,但她没有表露出来。
她拱手道:“那多谢了。”
“我这儿还有一条消息,关于那死去的老船工,姑娘或许用得到。”掌柜道。
“您请讲。”
“昨儿深夜,有个乞丐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往船坞去了。”
荷花的眼睛亮了一下,这消息很有价值。但同时她也在心里骂了一句奸商。
出了命案,县衙自然会派出公差四下收集消息,寻找目击者。当然也会派与丐帮相熟的公差来白条酒肆打听。
若是公差来问话,掌柜多半也会说出这条消息,因为即便没钱拿,也可以以此维系与县衙的关系。有县衙保护,他们的灰色买卖才做得下去。
如果是这样,荷花去县衙打听就是了,还能少花一笔钱。
可现在掌柜已将这消息透了底,荷花若临时变卦,不打听了,就等于送了把柄给掌柜的。
他大可以对公差保密,或者隐去关键信息,以“天太黑,乞丐也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搪塞,只等荷花再来求他。
荷花若真二次登门,可就太丢人了。
简言之,这笔冤枉钱荷花花定了。
“行吧。”荷花也没计较,打开钱袋,摸出了十五串铜钱。
古人随身带钱,通常不会散乱地装在钱袋里,而是十枚一串地串起来。这样花钱的时候不用一枚一枚地数,方便许多。
十五串钱,就是一百五十文。若搁在前些天,荷花并不在意,可是眼下生意难做,资金吃紧,她不得不精打细算,这笔钱花得着实让她心疼了一下。
掌柜的收过钱,恭维了一句“姑娘爽快”,终于松口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事:
“那乞丐说,他知道老船工在船坞不远处挖了个蟹坑……”
蟹吭,古人在河边地势较高的泥滩上挖坑,用来捕捉螃蟹的陷阱。
“有时嘴馋了,乞丐就会去偷那蟹坑里的螃蟹吃。
昨晚乞丐没讨到吃的,就晃到了船坞附近,想去捞两只螃蟹,打打牙祭。
他趴在河滩,正扒开盖在谢坑上的芦苇叶,突然看到一人进了船坞,乞丐吓得不敢动弹,生怕被人发现——老船工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惹他不高兴了,是要动手打人的……”
荷花打断掌柜道:“您莫框我,说了半天,净是些有的没的,究竟是谁鬼鬼祟祟进了船坞,您当我来这儿听画本故事呢?”
“嘿嘿,姑娘莫急,就说到了。”掌柜的换了一只撑在桌上的手,这样他就能离荷花更近些了,“那偷偷进了船坞的人,乃是赵徐来的义子。”
“赵员外?”
“正是,我听说赵员外今晨带人将您四位堵在船坞了,还说吴郎触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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