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为人又极认真,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于是下重手试图解决军中宿疾。
何谓宿疾?
大白话就是老病根,打小落下的,想真正治好基本不可能,除非换个全新的人。
麴义对冀州各军团下令整治,引起全面反弹,或明或暗向韩馥反应麴义跋扈的条陈,几乎要把韩馥给埋起来。
偏偏麴义又不是那种清如水明如镜的青天大老爷,比起对钱财的贪婪程度,他可以说比韩馥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这下可好,麴义本身对冀州各兵团的检阅便是出于私心,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掌控,现在几乎被冀州诸军团全部反对,令韩馥也很是头疼。
偏偏最近由于粮草不足,韩馥无力再供应给各军团纯粹的军粮,其中掺杂的普粮成份越来越高,导致麴义越发无法服众。
说起来谁都明白,麴义身为冀州都督之职,却自他上任以来,令军队的待遇逐月降低,偏偏麴义又属于过手必揩油的性格,于是雪上加霜,连都督之位都显得不太稳妥。
麴义本人熟知兵马但不通政务,他不理解韩馥的为难,却认定了是韩馥在故意消弱他在军中的威信,是以才回到巨鹿与韩馥大吵一架,如果不是沮授居中劝解,麴义现在有可能已经手刃了韩馥,拥军自立为冀州之主了。
冀州都督府内,麴义与麾下几名心腹将领喝得脸红脖子粗,刚刚停下酒宴,正围坐在庭院中,一人抓着一把炒豆子,慢条斯理喝着还魂酒。
“忒娘哩,韩老匹夫纯粹就是敷衍于某,现如今天下大定黄巾伏首,正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之时,岂会缺少粮食?”
“大帅说得对!”
“还有邺城的潘凤,根本就是韩老匹夫门下的一条狗,仗着身后有韩馥撑腰,居然敢不将某家放在眼中,迟早有一天,某必亲手取潘凤的首级。”
“大帅说得对!”
场面完全就是麴义的吐槽大会,偏偏他身边还没有一个合格的捧哏,场面那叫一个尴尬,相当于三流相声小剧场演出没卖出票。
正在尬聊中逐渐冷场之时,院外有人
来报:“启禀都督,府外有人来访,却不肯透露姓名,只说由都督自行判断是否相见。”
麴义愣了。
巨鹿城乃是韩馥的根本所在,城里上上下下由里到外,皆是韩馥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亲信。
上午刚刚与韩馥吵得接近翻脸,晚上就有藏头露尾之辈前来拜访,究竟会是谁呢?
将脑海中有限的几个名字反复斟酌了一番,麴义判断来人不可能是韩馥阵营中的任何一位。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麴义大手一挥,双只怪眼圆翻,嘟着大厚嘴唇子叫道:“去,把人给某请进来,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趁夜来访。”
不久之后,林峰边欣赏着都督府园内夜景,边施施然双手背在身后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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