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来。
季陵川又气又急，也回骂，“你姥姥的，少他妈管闲事。”
“啪！”
你的过继，并非是你母亲的算计，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愿意把儿子拱手让人，她是迫于无奈。”
晏三合：“你只需要回答我，而不是反问我。”
更何况又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夫妻三人同穴，这事也说得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张氏一族在四九城的底细，但族中能出一个太子妃，可见势力非同一般。
一个门槛，两重天地，这世间的人和事又何尝不是。
“外祖母哪里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谎称是外祖父的意思把她单独落葬？怪不得她棺材合不上，就是你害的。”
外祖母过世到现在，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今日要不是晏三合提出来，他还觉得理所当然。
裴笑白眼珠子套着黑眼珠子，狠狠地瞪了季陵川一眼，乖乖坐了回去。
“你父亲说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天真可爱，和京里高门里的姑娘不大一样，一来你母亲是渔家女，你父亲图新鲜；
二来，她见的世面少，心思单纯，这种单纯的女子，最惹男人怜爱。”
季陵川眼里慢慢渗出泪。
季陵川双眼失神地看着这个外甥，“你外祖父没有留下任何话。”
“我……”
裴笑听得窝火，拍着桌子想骂娘，“舅舅，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两人都呆住了。
季陵川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舅舅，你倒是说啊！”裴笑在边上听得急死了。
“为什么！”
“下面我来分析一下整桩事情，季老爷听听我说得对不对。”
胡氏进了季家，生下你，季家迫于张氏一族的压力，也为了让张氏安心，所以把你过继到张氏名下。
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命如蝼蚁；有人福泽深厚终圆满，有人机关算尽一场空。
“还是因为……”
“等等！”
“我难道说错了？”
原来如此！
晏三合异常的冷静。
“放肆！”
裴笑声音都呲了，“那外祖父临终前到底有没有交待过？”
裴笑自家爹娘都不认账，何况一个季陵川，当下就指着他的鼻子骂。
“事情想要解决，你必须跟我说实话，只能跟我说实话，否则……”
裴笑生平第一次觉得，内宅里妇人们的这些弯弯绕，真是勾着他的心啊！
小畜生！
季陵川在心里骂了一句，咬牙道：“晏姑娘，我从小是在嫡母跟前长大的，我……”
张氏嫁到季家本就是下嫁，所以才会在落下两胎，没办法再生育的情况之下，还能不被休弃，坐稳正室之位。
“你……”
竟是如此！
“快，快说下去！”
“你，坐回去，闭上嘴。”
“其实，这是我和二弟的意思。”
季陵川恼羞成怒，很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晏三合：“所以，在你心里，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
“季老爷，不是我非要打探你们季家的私密事，有些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有可能对你母亲来说，就是心念成魔。”
但她很快又发现，这桩事情对于她来说，除了那一点失子之痛外，别的都是好处。
儿子的前程有着落；男人觉得亏欠，对她更疼爱；张氏看在儿子的份上，对她更容忍。可是……”
“可是什么？”裴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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