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陈皮
终于，晏三合开口：“你叫什么名儿？”
那人：“小的叫陈毛。”
晏三合：“今年多大？”
陈毛一愣，怎么到他这里，还问上年龄了呢？
“三十八。”
晏三合：“永和八年时，你多大？”
陈毛愣了好一会，“二十八。”
晏三合：“做这一行几年了？”
陈毛：“打小就跟在师傅后面做帮手。”
晏三合：“打小是多少？”
陈毛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里露出恐惧来。
这话，劲爆程度不亚于几十个爆竹同时炸开。
这时，陈皮伸开两只像鸡爪一样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看，“我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那次敛尸。”
谢知非一点头。
憋不住了。
晏三合：“去几趟茅厕就算解毒。”
陈毛：“一共四具。”
“肚子开始疼了吗？这酒是参了毒的，那茶水是解药。”
晏三合：“你笑什么？”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肚子隐隐开始作痛，是，是，是毒药要发作了吗？
半晌，他头耷拉下去。
陈毛哭丧着脸：“哥，我被他们揪出来了，还，还被喂了毒药。”
晏三合坐下的同时，开口道：“永和八年，郑家，海棠院。”
晏三合：“哪个屋？厢房，还是堂屋？”
晏三合忽的一笑。
晏三合：“西厢房前面，种的是什么树？”
这一坐，晏三合和谢知非面面相觑。
谢知非看了眼晏三合，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道：“那不行，你先说，再解毒。”
谢知非朝陈毛看一眼，陈毛立刻搬来两张椅子。
晏三合：“永和八年，你几岁？”
陈毛：“厢房。”
他似乎对自家兄弟被揪出来，一点都不惊讶。
陈家在四九城的北边。
“替海棠院敛尸的人，根本不是你。”
陈毛听到这口气，赶紧掀开被子，扶他坐起来。
晏三合扭头朝谢知非看过去，不想他也正向她看来，眉间凝重。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的侧脸，暗暗沉下一口气。
……
陈皮：“整整三十。”
陈皮用手指着床前的两人，“你们哪个先把我兄弟的毒解了。”
“所以海棠院才派给了我。”
这人躺在床上，四月的天盖了厚厚一床绵被，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像骷髅一样的眼睛。
陈毛啊，你是欺负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子，看不出来你在桌子底下，拨着手指头，使劲在心里在算吧？”
陈皮没理会谢知非，而是看着自家兄弟。
这人何止眼睛像骷髅，整张脸都像，几乎没有一点肉，脸皮都贴在骨头上，瘦得瘆人。
陈皮两个眼皮合上，轻轻叹了口气。
陈皮喝了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毛既不敢对晏三合说不，也不敢自作主张去撩衣裳，只好苦哈哈的喊了一声“哥”。
被水浸润的嗓子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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