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生怕两方有冲突,忙上前一步,挡在乔月前面,和解道:“几位兄台,我们是来求学的。”
为首的书生眼尖,正眼不看粗衣麻布的林寻,直瞧出一旁的金牙坤财气横身,忙笑道:“哦,读监生?”
金牙坤见此人眼珠子乱转,心中是自然明白几分,忍不住地暗骂几句,面上却是作揖还礼道:“是啊,还请师兄带路。”
为首男子迩然一笑,道:“里面请吧。”见林寻二人入内,乔月也要跟上前去,只见男子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位姑娘请止步。”
林寻回头轻咳一声,对男子道:“还请师兄通融。”话音刚落,金牙坤掏出几张银票塞到男子手中,笑道:“一点小钱,还请几个师兄吃酒。”
男子以为这是富家子弟来读书所带的丫鬟,忙接过银票,分给几人,打着哈哈道:“也罢,如今的南雍,哎,只要不被监学的太监查到,也就没事。”他虽然知道南雍向来没有女监的先例,但是到手的银票怎能不要,至于读不读得了书,就不干自己事了。
林寻见这书生倒是好说话,问道:“不知师兄尊名?”
书生笑道:“何来尊名,不过一迷途书生而已,叫我王凡好了。”
三人带入大门之内,便看见院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阁楼长亭相映。门前中央有一汪水池,池水却是昏黑不堪,大煞风景。
“这是我们的洗墨池,平日里师兄弟都在这里洗笔。”王凡见金牙坤捂鼻,忙笑着解释道。
金牙坤一听是读书人的洗墨池,嘿嘿一笑,忙把手放下,恨不得多吸两口墨水味。
王凡一愣,挥手笑道:“这位公子真是风趣,大雅兴也。”
几人转过三处回廊,便有一楼,匾上书“四牌楼”,王凡上前敲门,只听屋内问道:“谁啊?”
王凡答道:“李大人,我是王凡。”
“进来吧。”屋内人唤道。
屋里放一张花梨大理石案,案上垒着各样法帖,并树十方宝砚,西墙当中挂着一幅米襄阳的烟雨图,词曰:烟霞闲骨骼,泉水野生涯。
四角拱椅上坐着一黑须夫子,正在低头练字。
“李大人,他们是来捐读的。”王凡笑道。
司业头也不抬,仍是一心写字,道:“今年监生已满,若是来读书,祭酒大人不好向西厂那边交代。”
林寻知道这老司业所说不假,自成化开始,西厂崛起迅速,权限一路扩大,监学,拘留,用刑皆是录入其中管辖。如今南雍要半道插读监生,西厂自要干预。
金牙坤也懂其中玄机,递出一张银票,笑道:“这个路子,还请司业大人指点。”
司业也不客气,用印章盖住银票,轻咳一声,道:“这西厂虽然多事,不过也认得银子,呵呵,只需。”说罢伸出两根手指。
金牙坤一笑:“两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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