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博学广场人头攒动,南北两方各有一高台。北方上席坐着沈坤,孟焦与袁玄坐在左右两旁,孟焦仍是一脸慈色,正歪头与沈坤谈笑。而袁玄却是端坐黄梨椅上,黑着脸不语。
南方高台上正中并排坐两人,一人是朱载圳,另一人却是秦落英,两旁副席位无人敢坐,纷纷立在座椅后面。只瞧秦落英座位设在朱载圳旁边,这南北国监顿时见了高低。
秦落英身为西厂厂公,手握监学大权,如今坐在北监高台上,可见西厂有意偏向北监。
钟声长鸣三声,秦落英忙起身道:“殿下,奴才先主持会试了。”
朱载圳颔首道:“那有劳公公了。”
只见那秦落英登上博学台,手持彩旗,尖声道:“今日奉天承命,皇恩浩荡,顺天府国子监亲启,应天府国子监亲启。”
沈坤与朱载圳同时起身,相互作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落英环视一圈,示意二人坐下,续道:“大明国运欣然,吾皇惜才,今南北会试,以求得文曲武曲,昭示天下。”
广场上一众学子齐声道:“诺。”
秦落英与众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永乐年起,文监武监混杂,以儒为范,以“书礼乐算骑射”为纲章,所以南北会试讲究文武双全。监生虽然文不如贡生,但是监生大多出自将门,在武上却是占了便宜。
秦落英先宣读一遍会试章程,全程两日,一日会试,先文后武,以合“先礼后兵”之理,翌日百生会宴请所有监生。
北监一行人便是参赛监生,这些人高矮不一,均身着紫黄色长袍,气势不凡。第一场便是算学,只见广场中央立一木质大拱桌,上有大棚遮阳,东南西北各放两把高脚椅。
林寻独自一人坐在南面,其余三面都是两人合坐,考官前来发卷,道:“卷面上有大小算题八十道,时间以一炷香为限。”
其余三面都是北监学子,无一不是笑颜望着林寻,心道这南雍莫不是六年输的发昏了?一炷香之内,让一人做满八十道算题,当真可笑。
林寻却是淡然,回笑道:“各位师兄先请。”
六个学子都精通算术,见林寻如此托大,心中大有不服,便都不持笔,一时七人端坐在位,好不尴尬。
棚外一干监生看得突兀,议论纷纷。
眼见那炷香已燃过半,林寻打个哈切,笑道:“各位师兄还不动笔?”
一人笑道:“莫不是师弟心急了?”说罢六人高声齐笑,心道定要让这新来的小子出点丑才好。
林寻先学得家传绝学乾机四算,后又转研《四元玉鉴》,算学逐渐自成一派,这些算题虽然难得,却终不离其纲。与《四元玉鉴》上的天元算题相比,却是不难。
林寻迟迟不肯动笔,本是有意谦让六位师兄,不过眼见这几人毫不领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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