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小怎么样？可信吗？”
上了火车在卧铺车厢安顿下来后，吴清廉和刘建福便扔下了方杰，跑到车厢一头的吸烟区一人拿了一根烟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他来院还不到一个星期，我对他还不太了解。”
吴清廉抽了一口烟，不确定地道：“听话倒是挺听话的，但还得再观察观察……”
“嗯。”
刘建福点了点头，沉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觉得这小是在装傻……”
“你太多虑了，呵呵。”
吴清廉摇头一笑：“他能在我们面前装傻，说明他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就是这点好，不会乱说话，会权衡得失利弊，我喜欢这样的聪明人。他要是想在院里混出头，今天我们说的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说出去，毕竟我是院里的总工程师，他想扳倒我可不容易，但我想弄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能翻得了天？”
刘建福想了想，不由得认同道：“也是这么个理儿。老实巴交一根筋的人，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那样的人会干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来，不过看情形，这小应该不是那种缺心眼的人。”
吴清廉闻言，不禁哈哈笑道：“缺心眼这个词用的好！现在耿直不叫耿直，叫缺根筋、缺心眼儿，不堪重用！现在怎么样算是成功？能把一切事情摆平就是成功，不管什么手段！这次过去，象征性的实地测量一下，再把合同一签，这事就算成了，至于那小，不让他参与合同签订就是了，他又能怎么样？”
刘建福微微一愣，接着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想分点好处拉拢他呢，怎么……又改主意了？”
“好处要慢慢给，哪有一次性和盘托出的？这样岂不是养大了他的胃口，以后的工作还怎么继续？”
吴清廉奸笑着道：“年轻人就应该敲打敲打，给他一颗枣，让他得点好处，然后再敲一敲他，让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知道咱可以给他一颗枣，也可以把那颗枣收回来。来来回回这么几次，他就服服帖帖了，就知道什么人对他最重要了。”
“有点道道！受教了受教了！”
刘建福拱了拱手，玩味般地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啊！你具体说说你打算怎么做，我也跟着学点御下手段。”
“得了吧你，你堂堂厅级干部，整天在体制内摸爬打滚的，还用得着跟我学这点皮毛手段？”
年龄比对方大四五岁的吴清廉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接着却还是话题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次这个项目，分为两块，我的想法很简单，城区规划那一块是大头，当然得捏在我自己手里，厂区规划那一块，就让方杰出套方案，分点好处给他。”
见刘建福仍是一头雾水，吴清廉嘿嘿一笑，接着又道：“这点好处也不是白给的。厂区景观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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