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5 索性以身相许_冠冕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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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历史脉络是不会改的,只是他奶奶手段要更加激进一些,下药太猛,个人私欲与历史潮流纠缠在一起,反而不好评判是非。也正因为这一点,到了武周中后期不乏人抨议武则天,往往援引隋炀帝祸国的例子。

  扯远了,讲回麟台。中层官员如李峤这样已经积累了一定资历、名望的壮年派,他们所看重的麟台资源,是待诏内省的资格。

  魏晋以来,承旨诏诰便渐渐成为凤阁中书省的特权。这种态势发展到如今,特别是光宅年间宰相裴炎借着与武则天配合废掉皇帝李显的余韵,直接将宰相政事堂转移到凤阁之后,凤阁便成了当之无愧的外朝首枢。

  皇权与相权,是一个天然的矛盾,皇帝如果权威过盛,宰相形同虚设。宰相如果太过势大,皇帝则就被直接架空。

  武则天代唐履极,首要打击的也是宰相这一群体,对李唐宗室的剪除其实还要摆在次要位置。去年的越王李贞等人作乱也说明,没有宰相等朝臣们的支持,就是一场笑话。这种内重外轻的局面和印象,一直持续到安史之乱才被打破。

  皇权要稳,中书就必须要进行分权,于是便有了知制诰这一制度的产生,为的就是分夺中书省中书舍人拟作诏敕的权力。太宗时期的温大雅、魏征,高宗时期的许敬宗、上官仪,包括武后临朝时期的北门学士,便是因此而产生。

  武则天女主临朝,虽然培养了一批待诏女官,但这些女官们往往身在禁中,并不能完全取代朝臣。所以如麟台、两馆这样的机构,便需要有官员入事大内,充直待诏。

  麟台对于中层官员们之所以有吸引力,就在于这一点。虽然沈君谅诉苦兼自嘲,言是麟台职权被剥离严重,号为病坊。这虽然是一个事实,但也仅仅只是麟台外署的情况。

  麟台是有外省、内省的区别,其中外省位于皇城中,史官、太史局被先后剥离,仅仅只剩下一个半残的著作局,编书注书这样的本职工作也出现了两馆这样的竞争者,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一个面向外朝开放的图书馆。

  但是麟台内省却位于大内,凤阁官署附近,仍然保留承旨待诏的职能,直省官员几近于凤阁舍人这样的供奉官。

  至于麟台对宰相一级高官的诱惑,那就是已经被剥离出体系之外的史馆了。

  像是刚刚离开外省前往内省直堂的麟台少监薛克构,其人有一个伯父名叫薛元超,是高宗时期的宰相。薛元超晚年检讨自己,言是平生三恨,一不能进士及第,二不能娶五姓女,三不能修国史。由此可见修国史这一件事,哪怕对位高如宰相都有着极大诱惑。

  李潼在入事麟台前,也考虑过一番自己能够在这个职位上做些什么。

  首先是对人诱惑最大的修国史,他其实兴趣不大,主要是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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