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零五章_太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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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莫名其妙的,被李怀信忽悠着抄起了戒规,此刻一打岔,她又想起来:“你之前说,太行也在查这个隐于幕后的布阵之人,如今可有眉目了?”

  李怀信将毛笔一根一根挂上笔架:“还没有。”

  “我手里这柄沉木剑,极可能是跟那人密切相关的东西,只要寒山君愿意用它占一卦,兴许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李怀信当然明白,今日在紫霄宫,他就跟师父提及,千张机的意思是,让贞白将沉木剑呈上,由他亲自去找寒山君占卜。

  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贞白却犹豫了:“除此之外,还有位于西方的第四个大阵,太行可有找到具体所在?”

  “已经加派了人手,沿着龙脉寻过去,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在这里闲来无事的耗了两三日,李怀信看得出,她坐不住了:“问这个,是想自己去找么?”

  贞白态度很明确:“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

  “牵涉甚大,也不是你能凭一己之力去解决的。”即便贞白武力值很强,但也是深陷迷局,被镇压.在乱葬岗十年的,背后那个人,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危险,她不一定能与其对抗。但在这里,起码还有太行和大端,若她孤身前往,李怀信难以想象,太涉险了。

  “一早还在山脚下等我。”

  能看出对方的坚持,李怀信挑起眉:“想走了?”推远蓄着墨汁的砚台,他往书桌前一靠,心里其实不愉快:“我还以为,你起码会愿意再多待几天。”

  “我不愿去等……”

  这话在李怀信听来,竟有种一语双关的意思,她不愿去等太行查个水落石出,同样也意味着,感情既是,所以决定抽身了?

  相识不过月余,某些人真的心急。

  “行吧。”李怀信扬起嘴角,才发现白裘沾染了朱砂,应该是刚才勾画的时候不小心:“寒山君虽然心眼儿小,脾气爆,轻重缓急还是拎得清,攸关家国大事,他不敢怠慢,待师父把沉木剑的事情跟他一说,不日就会TIAN着老脸主动来给你占卦。”

  “只是,我要被禁足两日。”李怀信面带遗憾,一直用手去蹭皮裘上的那抹朱砂红:“糟老头子恨着我,绝对不可能踏入这里半步,到时应该会遣人来请你过去。”

  蹭不掉,越蹭,晕染的面积就越大,无奈,他慢条斯理的,只好把皮裘解开,随手搭在椅背上。里头是件略显单薄的缎袍,月白色,沐浴之后新换的,用一根玉带束着腰。松不松,紧不紧,刚刚掐住一把恰到好处的褶皱。

  李怀信偏头瞅一眼大开的门窗,寒风肆无忌惮灌进来,掀起窗案上的纸张,扛住冷意。

  贞白从侧面看过去,盯着他漂亮的下颌骨:“沉木剑不能交出去,占卜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嗯。”掌心也沾上朱砂,李怀信左右逡巡,没找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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