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下床,结果跟被人挑了脚筋似的,整个人栽倒下地。
若早知道这副模样会被女冠撞上,清晨赵九要给他穿衣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拒绝。
现在后悔,为时晚矣。
李怀信对上贞白那双毫不避讳的眸子,顿时血液逆流,你看个毛啊看!
他方才废了半天劲儿,实在没力气再扑腾,但为了遮蔽玉.体,李怀信胡乱扯着缠在腰上的袍子,欲想盖住自己的千金之躯,奈何越扯缠得越紧。
向来自视甚高的他,今日居然败给了这件袍子,天纵奇才的骄傲顿时一溃千里。
“需要,帮忙吗?”
帮个屁的忙,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避嫌吗?好意思帮忙?!
正觉得丢脸丢大了的李怀信顿时七窍生烟,也不知在跟谁较劲儿,他不理会贞白,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一扯,差点把自己勒断气,最后精力耗尽,只得涨红了脸躺在地上喘息,暗暗唾骂自己:让你逞能!
贞白走近,躬身去扶他,刚伸出手,就遭到对方厉声拒绝:“不需要!”
贞白犹豫着还是捏住他胳膊,把人搬上.床,见他紧闭长眸,咬牙隐忍的模样,贞白想了想,许是勒得太难受吧,便伸手去解他缠在腰间的衣袍。
李怀信猝然睁开眼:“你……”
一个字刚脱口,贞白冰凉的手无意间贴在他裸.露的肋下,李怀信及时咬紧牙关,才忍住没让自己颤栗。
这他妈是故意的吧!
他无比恼火,怒瞪着俯身解自己衣带的女冠,扭了扭身子,欲做无谓的抵抗。
天知道他这不动分毫的一扭几乎力竭,结果此女整个手掌按在他肋下:“别动。”
李怀信第一反应是:凉凉凉!你他妈暖手呢!我是炉子吗!
第二反应是:这不要脸的乘机卡油呢吧!逮着机会就往他身上摸!昨天,还有前天,连今儿也不肯消停。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暗自发誓,待自己好健全以后,非得把这双咸猪手剁了。
咸猪手抽出缠在他腰间的袖袍,伸入袖管中把翻了面的缎子拉出来,再扯松衣袍,李怀信身上的束缚一松,呼吸顿时顺畅了,但经历一番折腾,浑身蒸出一层汗,精疲力尽的被人捏住手腕,把胳膊套进袖袍中。
他实在没了力气,只能任其施为,遂认命似的安生下来,长眸一抬,就见女冠俯身垂目,面若霜雪,如此看来,居然,还挺顺眼!
李怀信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跳,他吃错药了才会觉得这不人不鬼的邪祟顺眼?
思至此,李怀信狠狠咬了咬舌.尖,也得亏这女冠人模狗样的,若换个歪鼻斜眼或者死状狰狞的,非得把他丑瞎了,他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要被一只奇丑无比的玩意儿救。
想当年,桀骜不驯的李怀信同志,生病了就诊,御医都得挑那太医院中颜值最高的,看个病搞得跟选妃似的,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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