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夜色，脑海中闪过阿玖被雨水湿染的白净脸庞。
他的薄唇动了下，才道：“你说有没有那种，白天体温偏凉，晚上体温会稍微正常点的吸血鬼？”
曲洋蛟怔了下，没太明白：“吸血鬼一般越是晚上体温越凉吧，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杜斯年没说话。
好吧，曲老板服了——
他没在开玩笑！
这个点，在云镇这样的小地方，许多人已经基本休息了。
白日里热闹繁华的东街，也变得极其清冷，安静。
虽然快递店开着门，但晚上来买那玩意儿的，真是不大多。
郭阳所谓看店，大部分时间也就是蹭网蹭电玩游戏。
曲洋蛟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杜斯年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吹着凉风，眸色深深看着外面的夜色。
“不是没有可能……”曲洋蛟终于开了口：“你也知道，现在异人几乎算是绝种了，你都是你爸……那什么，总之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有了你，狼人对人类来说很危险，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吸血鬼，而且比起狼人，吸血鬼其实很容易被发现，因为他们体温偏凉……当然，吸血鬼的隐蔽性很好，尤其是白天，他们出来的次数很少，不似你们狼人……招摇的很。”
杜斯年：“……”
曲洋蛟又说：“总之，异人之中的所有群族，都在想方设法的留下火种，所用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不但异人，哪怕是普通人类，也有不少人在秘密组织一些专家研究异人的生物基因……在这个过程中，异人发生些许变种不是没可能的……比如你，跟传统狼人比起来，可是不大一样的……你比他们帅多了！”
杜斯年：“…………”
怎么就觉得曲洋蛟这个夸赞奇奇怪怪的。
他压着脾气，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去确认她真的是个纯种血族人？”
曲洋蛟说的都是他的假设，他自己都不大确定。
而如果不能依靠体温，那么他应该怎么去确认……
怎么去确认，阿玖，是他的同类？
曲洋蛟嘿嘿一笑：“很简单啊，你直接问她呗。”
杜斯年：“……”
他如果能直接问出口还需要来问他？
“不过……”曲洋蛟微顿了下，才道：“你若真的想确认，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杜斯年雾黑的眸子一眯：“什么？”
曲洋蛟：“让她咬你一口。”
杜斯年：“……”
曲洋蛟却说的一本正经：“吸血鬼和狼人传统意义上算是有点八字不合，传闻血族人对血液痴迷，却唯独不喝狼人的血。但三百年前，两族之间曾歃血为契，让这个诅咒被打破了……”
“恩？”杜斯年不解。
曲洋蛟道：“你知道，血族人体温冰冷，成年以后不可能长期暴露在日光下，很奇怪的，狼人的血，可以改变他们的这一体质，也就是说，狼人的血，可以让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惧怕阳光。而于狼人来说，吸血鬼的血可以延长他们的寿命……啧啧，这样说来，你去咬她一口似乎更合算，对吧？”
杜斯年：“……”
这什么跟什么？
可是莫名的，他的脑海中还是闪过那日在快递店，阿玖因为害羞而绯红了的白嫩脖颈。
嗓子莫名干了下。
“不过说起来，这个血契并没有维持太久时间，后来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断了，所以我其实也不大确定行不行……”
“但是吧……”曲洋蛟邪气的一笑，说：“先咬上嘴了再说，行不行也不会吃亏……怎么样，小子，血脉膨胀了没？”
杜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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