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地说：“小少爷，你本不是这样的。”
伶人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居然算不上好，那不是戏子游刃有余的表演，高兴伤心都带着点夸张的痕迹，而是一股更深层次的沉默。
赵一酒冷嗤一声，面无表情：“如果你说的是年纪，那倒确实，你是老东西了。”
“哎……你家队长都说了是两个人的交易。”伶人轻笑，语调又在半句话之后忽而转为阴森：“哪有你说话的份呀，小东西。”
伶人自然是很及时地缩了手，但仍旧碰到了冰冷刀刃，他的手没事，刀刃却从触碰的那一点开始迅速爬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的纹路，然后沿着这个纹路消解崩溃。
伶人望着他没说话。
确实，他肌肉比较大。
这是他头一次拒绝虞幸给的东西。
这个姿势让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更加显眼，仿佛在耀武扬威。
伶人听着虞幸话里的维护，眉间终于出现了一点厌烦，他揉了揉额角：“我确实不想在阿幸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动你，那……出去之后，就折磨一下你那个哥哥吧。”
嚣张也是可以分场合的。
赵一酒：“你——”
咔啦啦几声，一把刀瞬间碎掉。
言下之意，伶人就算是想让赵一酒做什么也是不行的。
“好啊。”伶人答应得很轻松，他把耳边垂下的一缕碎发别的耳后去，抬起眼，浅色的眼珠一转不转地凝视住虞幸，“那就用你自己跟我交换信息。”
赵一酒还记得曾经伶人的九分之一切片对他做过什么，现在他们的实力差距没有当初那么大，他绝不允许这个人再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将他看作可有可无的蝼蚁。
虞幸在旁边离得很近，自然能感觉得到伶人伸手时手上附着的那股诅咒之力。
赵一酒神色一动，大步走向前，双臂撑在伶人的茶桌上，从上往下俯视着伶人，神色阴郁而淡漠，从视觉效果上来看，甚至分不出他们两个谁更阴森：“和你相比，我可不小。”
赵一酒打断：“太过分的要求不行，大不了信息不要了。”
赵一酒心想，伶人此刻心情似乎特别不好，不像是因为他的挑衅，反倒像是想起了别的事情。
虞幸挑眉：“你试试呢。”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赵一酒的时候，赵一酒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刀，带着扎穿伶人手背的气势狠狠往桌上一扎。
而且他着实对伶人怨气满满，每次看到他，虽然心理阴影已经谈不上了，但嘴角似乎仍在隐隐作痛。
“哎呀，可惜。”伶人摩挲着指尖，用一种很平静地语调说出了他刚才的打算，“你速度慢一点，碎掉的就是你这个人了。”
伶人缓缓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看他，把手伸向赵一酒的胳膊，似乎是想摸一摸他的肌肉有多硬：“你要是这么说，其实阿幸也是老东西。”
民国时，他身为戏子不曾拒绝小少爷给朋友身份的他的任何礼物，大到一幅画，小到一颗长相特别的石头。
撕开伪装后，他身为敌人，也不曾拒绝虞幸的任何辱骂和恶意，就连虞幸不屑于掩饰的阳谋，比如针对韩彦的那次，他都受了。
但是这杯茶，伶人拒绝了，他喝不下。
还有一章，在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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