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和伶人一样,加入那场孤寂的狂欢?把你自己,把哥哥,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都变成一样的怪物。”
“不是这样的。”赵一酒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似乎随时都会破土而出的痛苦和分裂,他的手紧紧攥住虞幸的小臂,有些艰涩地重复,“不是这样的。”
这是不对的。
好可怕。
虞幸愕然看见了一双深红鬼眼,他心头一紧,本以为是厉鬼意识占据了赵一酒的神智,但再看一眼,他就知道并没有。
那个场面,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次推演都要可怕,光是想象,都觉得像是地狱。
第二种解释——赵一酒已经听过这些信息,自然不会二次污染。
虞幸皱眉:“伶人。”
他只是彬彬有礼地退后两步,转向虞幸:“其实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但这种事情,一直瞒着也没用,他们迟早该想到的……哪怕他们并不愿意想。”
赵一酒:“……”
赵一酒:!
“怪物也没什么不好,虞幸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他是个怪物,他却这么好。赵一酒,别太废物了,还没到那时候,你到底怕什么?”
伶人笑意深了点。
他问的是虞幸,虞幸耸耸肩:“也没什么,那些宿命之类的东西本来就虚无得很,不用在意……”
之前听到伶人说起这个词时,他就已经感觉不妙了,他又不傻。
更有甚者,他还想到了巫师教派,想到了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巫。
“你知道伶人后面要说什么吗?他要说,所以呀,只有他最适合站在虞幸身边,他们都是怪物,可以永远永远永远永远的,一起活着。”
他觉得,可能是胸口那个烙纹的原因,影响着他的大脑,扭曲着他的思维,让他在此刻有点累,所以不想去编织另一个美好的愿景去安慰他的队友。
虞幸根本来不及问什么,对赵一酒的信任占据了完全的上风,毫无迟疑地张开手,摁在了赵一酒额头。
只是凭什么,这些话偏偏是由伶人揭破,他还想……再找一个更好的机会……
“我……”赵一酒急促的呼吸着,这一刻,他突然惊恐地发现,他觉得死亡也还不错。
但伶人还没说完,他的余光看见虞幸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凝固,哼笑一声,摇摇头,继续对赵一酒说:“这也只是你的绝望而已,你应该也从来没想过,在你希望阿幸活着的时候,他却会见证着你们——你,你的哥哥,你们破镜中的每一个人,逐渐衰老,直到死亡。”
要什么样的鬼物,才能主动摆脱荒诞系统的注视?才能从自己所在的世界离去?起码,它要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并非唯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这是不对的!
“哈哈哈哈哈……这个人真的很会洗脑啊,你也就这么弱,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灵魂深处,一个被压抑着的声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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