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兵什么趣儿!连王爷都得受窝囊气。”“还是立下汗马功劳的王爷。”“就是,谁再提招安我宰了他!”不免愈发钦佩明府——连个屠夫的儿子都懂这么多。
大米忽然委委屈屈的说话了。“明大叔,大哥哥。别总说这些故事,没那闲工夫。岛上安排人手去莱州,咱们赶紧回家……”
“胡说!”粽子瞪起眼睛,“朋友有难咱们逃跑,还是人么?”
“不是逃跑,是回去给大官人报信……”
“你回去报信就行。”明将军道,“我们不能走。好歹有些武艺、帮得上点子忙。”
海盗们闻言感激不已,许多红了眼圈子。一个道:“明将军好汉子!”另一个道:“钱兄弟好朋友!”
晁老刀热泪盈眶,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你们几位这朋友,我姓晁的交了!”海盗们齐喝“好朋友!”场面一度十分热烈。
然热闹归热闹,打仗还是得预备。晁老刀派了个心腹,让他与大米、樱桃一道上岸。既要打仗,樱桃不便留岛,还得让她赶回去告诉方氏、托方氏派人和晁老刀手下同往莱州见成大贵。有个叫.春桃的小姑娘素日极敬重晁寨主,咬定此事绝非她们母子所为,她要去告诉一声。晁老刀若不答应,未免显得气量狭小。故此四人同船离岛。有人低声议论:倘若晁寨主回来,官兵便不与她二人相干;她若一去不回,就不好说了。
岛上当即开始备战。
晁老刀在金陵时曾与明将军玩过一回拟战,极信得过他的本事,邀他共同参谋。明将军今儿已在岛上走了一下午,大略有些底,便提了几个建议。
晁老刀大惊:“将军乃天赐将才也!大半年不见,明将军仿佛已深谙水战?”
明将军拱手道:“浅读了几本兵书而已。又去了一趟岭南,向严七海老将军讨教过些时日。再者说,皇孙已勘明海外立国之大策,我总得预备着、早晚好替他开疆拓土。”
晁老刀连连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严老将军如今已跟了皇孙?”
明将军一愣:“严将军不一直是皇孙的人么?太子只留下这一个儿子。永嘉郡主……终究是女流。”
晁老刀暗暗吸了口气。“说的也是。”想了想,“皇孙想必已知道了我等。”
“一直不方便跟老爷子提此事。既然您老先说了——”明将军正色道,“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皇孙的意思是,他并不欲凭父王之名强压老将军。老将军如若愿意依然跟着他,最多一二年,必要出海打仗的。若不愿意,做生意伙伴也使得,终究打仗是烧钱的买卖。来日夺回江山重登大宝,不论晁老将军是船头刘仁轨还是营后陶朱翁,皆不免封赏。”
晁老刀霎时红了眼眶,望南抱拳:“皇孙英武!太子在天有灵,必护佑江山回归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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