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而且，你是渣男已经实锤。”
吴白鄙夷地看着他说道。
牧九州眼睑跳了跳，又生出一剑劈了吴白的想法。
吴白微微叹口气：“老牧，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你独自承受的更多了，过去的事该放下了，让自己活得轻松点。”
“这世间有什么是时间埋没不了的呢？”
牧九州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有事情只要活着，就放不下。当年的事，错全在我。”
吴白：？？？
“老牧，这话我就不同意了！你是不是有些烂好人了，什么破事都往自己头上按，明明是唐浩存的错，你要是受害者。”
“既然放不下，那就活得自私点。你也该为自己活着了。你当烂好人，苦的可是江谷主。”
牧九州默不作声。
“这件事宝儿还不知道吧？”
吴白点头：“我们商量过了，这件事会一直瞒着宝儿，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她，这对她不公平。”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因为宝儿身上流着唐浩存的血，所以江谷主才讨厌宝儿的？”
牧九州摇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她爱宝儿，不认宝儿是为了隐瞒这件事，不让宝儿承受不该她承受的痛苦。”
“我靠！”吴白惊讶道：“原来你都清楚。”
“映月经常偷摸来看望宝儿，慢慢地我也想明白了。”
吴白笑道：“江谷主如果知道你这么想，肯定会很开心。”
“老牧，你这样躲着太不男人了，还没一个女人勇敢，想不想见江谷主，当面把话说清楚？”
牧九州想也没想，直接摇头拒绝。
“为什么？”
牧九州沉声道：“她的心思我懂，可这么多年了，见了说清楚又能如何？”
“来段黄昏恋啊。”
牧九州：“……”
吴白打趣道：“老牧，你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行不行？普通人在你这个年纪还宝刀不老，到处找老伴呢。”
“你是武修，生命悠长，这个年纪正值当年。我见过江谷主，看上去跟三十岁似的，风情万种，跟你挺般配的。”
牧九州板着脸，咳嗽了一声：“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吧？老牧，你也太渣了，还想让江谷主等你几十年吗？我可告诉你，世事无常，万一江谷主某天移情别恋，你哭都没得哭去。”
牧九州皱眉，淡漠道：“做好你的自己的事，别多管闲事。”
“最近有点无聊，就想管点闲事。你知道我这人闲不住。”
牧九州冷笑道：“那我若是告诉你，异族并没有全部撤出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呢？够不够你忙的？”
“没撤离？”吴白剑眉微扬。
牧九州点头：“有些撤离了，有些根本没有撤离的意思。”
吴白：“……这是在逼我拔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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