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之后,或许就该王公回朝了,到时天高海阔,任由鸟飞鱼跃,眼下不过才是开始罢了。”
在雨村看来,若此次王子腾得天之佑,立下灭国之功,朝廷的五位大学士尚有空缺,怎么都该再添一位了。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为心腹门生的他,自然也会沾不小的光,将来未必就不能入阁。
贾瑛如何看不出贾雨村的心思,只是对于贾雨村此人,他确实不能尽付其底。
此时,戏台子上,《满江红》已经唱吧,正该十二道金牌了。
“且不提这些,今日这出戏,我是专门点来为你送行的,且听唱的如何?”贾瑛指了指了戏台那边说道。
“众三军齐咆哮,滚滚黄河掀怒涛!恨权臣惑君心重谈旧调,痛万岁全不思往事昭昭,今朝若受班师诏,复国壮志一旦抛。我若不受.”
一段激越奔放的导板过后,曲调变为轻快紧凑的流水,过板起唱:
“班师诏,君命皇皇比天高!最可叹水深火热燕云众父老,最可叹圣主蒙尘车驾未还朝。北岸胡尘何时扫?切齿权奸恨难消!满怀悲愤向谁告,仰天按剑发长啸!”
贾雨村尽兴听了一段,忽然眉蹙成川。
“倒有点南戏的风格,我在湖州任时,曾听过徽州的戏班差不多也是此类唱法,只是又有不同。不过.”
只听雨村说道:“贤弟此时点的这出,为兄总觉得有些不大应景。”
若说起抗胡,自是少不了提一提岳武穆的,只是戏里岳武穆的唱段着实不少,偏偏怎点了这段《满江红》。
另一边,贾瑛心里想的却是:“当然不应景,你这边出征,我这边却是唱着十二道金牌记,也就是借着岳武穆忠义满天下的名头,还专门将地方挑在了城外,在城内是万万不敢唱的。”
贾瑛笑着说道:“今日送兄远行,只奈贾瑛不才,效不得古人吟诗作诵,不过聊有一二散句,送与兄吧。”
“贤弟雅兴,为兄洗耳静听便是。”被贾瑛这一打岔,方才戏文上的一点别扭也尽消散,贾雨村反倒更期待贾瑛口中的送别散句,怎么说都是当朝探花,便是不能惊世,也不乏后世一段佳话。
谁料贾瑛却摆手道:“就不必当场吟诵了,人多声沸的闹腾,我将它誊于纸上,雨村兄可留待路上打发烦闷。”
说话间,一旁的喜儿已经摆好笔墨纸砚,贾瑛转身提笔龙蛇,雨村本想上步近前,但又想贾瑛言“留待路上”之语,便也做罢。
写好之后,贾瑛将其装于信封之内,连带喜儿递来的另一封一并给了雨村。
“这另一封,则是托兄带给舅老爷的信笺。”
随后又命人盛满了酒杯,同雨村和柳云龙三人共饮一盏。
“此去关山路远,沙场不比京中,二位好生珍重。”
说罢,拱手一礼。
贾雨村柳云龙同作回礼,复才各自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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