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故人名讳?”
方大夫将手往后一背,笑着捋了捋胡子:
“故人曾在太医院供职,手下亦执掌惠民药局。
若他在,或许还轮不到我这半斤八两的医术施展。”
唐婴宁一怔,低头问道:
“先生说的故人,可是已故太医院唐院使?”
方大夫转过头来,好奇道:
“真是惊了,你才多大,还知道他?”
唐婴宁垂眸道:
“唐院使正是小女大伯。”
方大夫又往前一步,似乎有些急切问道:
“你叫婴宁?”
唐婴宁不明就里,只点了点头权作回应。
方大夫踟蹰良久,继而从怀中掏出一封药方来塞到她手里。他竟收敛起方才玩世不恭的神态,长叹一声道:
“因此仁义,天下安宁。
没想到你唐门还有像你这样的后辈,唐兄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
这是我琢磨出来的药方,虽不是尽善尽美,但比起外面那些老迂腐强多了。
你若有悟性,回去钻研,或许真可以救世。”
离得近了唐婴宁才发觉,方大夫一双眼睛浑浊,想来视力欠佳。
只是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分明有亮光忽闪而过。
唐婴宁双手碰过药方,如获至宝。
可她仍然没忘了问一句:
“敢问先生,可是大伯故友?”
方大夫爽朗一笑,踱步摸索着往回走:
“还故友?损友罢了。
你们去罢,老夫在这儿应付得来,省的你们年轻人动静大搅扰了老夫。”
说罢,人影儿便消失的不见了。
唐婴宁手中还捧着药方,心中不由怅然。
出了房间之后,杨晧忍不住问:
“你没见过你大伯么?”
唐婴宁摇了摇头:
“听闻十多年前,大伯因为朝廷的事锒铛入狱。
在这些年间,他被视为唐门的耻辱,成了禁忌之词,从没人同我讲过。
因此仁义,天下安宁方大夫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晧不经意叹息一声,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浅浅一笑:
“你取下这句话的首尾看看,拼起来是什么?”
唐婴宁没顾上他细微的小动作,脑中回想了一遍,不由地愣住:
“因宁?婴宁?”
杨晧不由地回头看他们出来的那净室,意味深长道:
“看来这位方大夫,的确是你们唐门的故人。”
唐婴宁颌首道:
“我亦有如此感觉。
可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为何不肯效命于太医院,而要委身于这小小观音庙里?”
杨晧低眉看着她,悄声问:
“你自己走回去问问他,怕不怕?
若是怕,我陪你回去。”
唐婴宁耳根一红,慌忙躲开半步:
“殿下是风寒症好了?又开始胡言乱语。”
天色渐渐昏暗了,杨晧见周遭无人,反手将她困在墙角里,气息不断逼近:
“我本就没有得风寒,也不是胡言乱语。
这样的病人,却重病缠身,你收留么?”
她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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