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王妃良方救世,这才让萧某和父母亲与幼弟幸免于难。
萧某本是乡里大夫,蒙受王妃鼓舞,此次进京就是要拜入惠民药局做一学徒,待来人救死扶伤、光宗耀祖。
谁知,竟在如此落魄境地见到王妃,心中实在不忍”
唐婴宁一听他的话,忍不住也叹了口气道:
“原来先生是大孟国人如今被逆贼所害,实在可惜了。”
萧月见她一女子也如此坚强,忍不住也擦净眼泪道:
“王妃,请容在下多嘴一问,要来这铜钱与金珠所谓何用?”
唐婴宁轻轻松开扶着他衣袖的手,低眉道:
“实不相瞒先生。
这三千铜钱,我期望先生能打点几个叛军士卒,用来得知外面的消息;
而这金珠,则是我为自己留的后路。”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眼中异常决绝,使得萧月也不由地一颤:
“王妃可是要寻短见?”
唐婴宁又是一声叹息:
“若不到万不得已”
还不等她说完,萧月却坚决地将一柄金钗塞回她手中道:
“若是换三千铜钱,这一柄金钗足矣!
王妃放心,有萧月在,一定保得王妃无恙!”
说完,他低头仔细将唐婴宁的手包扎好,嘱咐道:
“在下傍晚借换药之名再来一次,王妃保重。”
唐婴宁眼眶不由地湿润,略略点了一下头,目送着那坚毅无比的清瘦背影离开。
夜色方才降临,荆楚昭又来到了她的大帐之中。
这一次他手上捧着丰盛的晚膳,脸上带着极为难得的温和笑意,口吻亦带着柔情蜜意:
“婴宁,用晚膳了。
今日我特意叫人做了鳝鱼,你尝尝是不是唐门那个味道。”
说着,他伸手将菜肴一样一样地摆在小几上,亲手为她夹菜。
唐婴宁看着他这幅认真而关切的模样,心中只觉一阵恶心,而旁无其他。
只是她清楚得很,若是不能保存足够的体力,她没有办法坚持到杨晧来的时候,于是便顺从地埋头吃起了饭。
只不过对着这样一张虚情假意的面孔,她只能强忍着如鲠在喉的异样感,强迫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吞下白饭。
荆楚昭见自己给她夹的菜分毫没被动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执起一双箸子,夹起一块鳝鱼来递到唐婴宁唇边,虽然没有出声,可他的眼中分明带着丝毫不容抗拒的光芒。
唐婴宁慢慢将自己的碗放下来,慢吞吞地咽下口中最后一粒饭,淡淡开口:
“荆楚昭,你太贪心了。”
她只一句话,男人眼中的光芒却倏地黯淡了下来,像是遭到了彻底的打击一般。
他那只拿着箸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低头将黄鳝送入自己口中,慢慢地咀嚼着,像是在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他吃完了一条,又夹起一条,再慢慢地吃完了,又夹起一条
他似乎不知停歇一般,一直将盘中的黄鳝都吃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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