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让他更加敏感易怒。”
“那要怎么办?”
“引导,”方凯风说:“要让他知道‘我’的重要性。”
说话间,郁言回来了。
程深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人到齐,方凯风查看完CT报告,没问题后将诊断书摊开——
“中度焦虑症伴随神经衰弱。”他宣告结案陈词,对郁言说:“需要吃药,推荐定期见一见心理医生,对病情改善有很大帮助。”
郁言抿着唇没说话。
打印机里飘出两张纸,洋洋洒洒一面的药物副作用和一面的注意事项。
“吃这个药会有副作用,因人而异,有任何状况都要和我联系。”方凯风:“总之这是场持久战,病情会因为药物作用反复,可能这两天感觉不错,过两天又不好了,都是正常的,不能因为难受就擅自停药。”
程深把纸叠好,准备回去再看:“谢谢医生。”
方凯风把他们送到门口:“记得按时来复诊。”
·
回去的路上,郁言懒懒的窝在副驾驶,窗户留了道缝,他们在医院消磨许久,太阳已经下到半山腰。
风渐渐起来,吹乱了郁言的头发,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红绿灯停,行人挨次通过马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手里牵一只多啦A梦的氢气球。
蓝色的猫飘啊荡的,被一根绳子束缚。
郁言觉得它和自己一样不自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程深把窗户升了上去:“言言,把衣服穿好,晚上冷。”
郁言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好像去了趟医院世界观都颠覆了,人生重新归零。他慢慢的动,仍然很难接受自己真的有病。
程深讨好的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郁言穿好外套,把手揣进口袋,闷闷的靠着窗玻璃,向程深回望。
“怎么了?”
郁言目不转睛的看了程深一会儿,感觉脑袋上抵住的那块玻璃是不是都他妈结冰了,那么凉。他坐了回去,打了个寒颤。
程深满脸都是担忧,从医院出来后郁言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不对,应该是从家里去医院后,郁言只和他说了那一句话。
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言言,别生我气了。想吃麻辣鱼吗?一会在楼下买奶茶给你喝好不好?”
郁言收紧下颌,他瘦的太厉害,脸小了一圈,稍微低个头能藏小半张脸进领口。他没什么精神,往常清亮的眼睛是灰暗的。半晌,他神情恹恹的问:“你还会陪我多久?”
请收藏:https://m.f4sf.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