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稍许令人安心了一些。
向晚闭了闭眼,一颗心在胸腔里慢慢尝试着归位。
脸颊忽然覆上一层柔软,暖暖热热的,像蜻蜓点水般往上爬,爬到他的眼角,细细密密地吻过来。
“阿晚,别哭。”她在他耳畔说。
“谁哭了。”向晚毫不犹豫反驳。
然而刚一开口,尾音里的哭腔已经藏不住。
立刻,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她向来是最会哄人的,连认错的时候,也趁机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尖,惹得人心底一阵酥痒,和未消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越发不是滋味。
“少来这套。”他在她胸前推了一把,力度却小得忽略不计。
司明玉笑了一声,忽地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知道阿晚最疼我。”
向晚被她这样炽热地盯着,反而不自在得很,正了正身子,干咳了两声:“你今天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眼前人笑得平静,“你妻主干的那点事,你还不知道吗。”
向晚看着她,一时无话。
她要查晋王当年之事,他定不能拦,那是她的母亲,也是他素未谋面的婆母,这早已成为了她和老郎君心里的结。如果此间真有隐情,他们要还亲人一个公道,也是人之常理。
只是,如果她再这般追查下去的话……
“你最近能少出去些吗,”他顿了顿,又补,“至少在抓到刺客之前,也行。
”
司明玉只一味笑,“放心,你妻主有分寸。”
向晚垂头盯着脚下。
他这小半辈子,前一半在外宅里,后一半在金平侯府,鲜少出去,更不会见到死——在侯府上,但凡有下人染了病,眼看着不好了,就会挪到小院里躺着,咽了气就赏一口薄棺埋了,必不会让主子见到的。
他唯一见过的死亡,是……他的生父。
那年他只有九岁,他知道爹爹身子一向弱,毕竟在外宅里,要独自抚养他,还要操持家中缝补等活计,任凭是铁打的人也要被耗干了。但那几日,不知怎么了,爹爹突然就生病卧床了,初时还不让他去陪,只说自己静静地睡一两天就好了。
他听着里间咳得厉害,放心不下,推门进去,就瞧见床头吐得都是血。
郎中来瞧了一眼,摇摇头,开了一副药就走了,喝下去便如同喝白水一样无济于事,他哭着让家中唯一的老侍人去求金平侯府,那时他已大约知道了自己母亲的身份,他只想着,侯府若是能请郎中,必是比他们在街市上找的要好的。
但他等了一整天,都没有人回来。
他咬着牙,想要自己跑去侯府门前下跪,却被爹爹拉住,他听着爹爹说:“阿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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