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何曾有人同你们抢了?”顾鸿只用了一碗粥,便让崔尚与自己上了壶茶,看着两个胃口很好的儿子用膳。
“诶,这白玉莲花糕是四哥最喜欢吃的,四哥今日上朝怎得没来?”顾攸叼着半块糕饼看了眼顾修,又看了眼君王顾鸿。
“你四哥病了有段日子了。”顾鸿端着茶盏品了一口,淡淡道:“你们两个成日里一个疯跑,一个闷头练兵,能知道什么?”
顾修与顾攸对视一眼,顾修将刚拿在手中的糕饼又放回了盘子里:“既然如此,那这糕还是给四哥留着吧。”
“是啊是啊,四哥病了我们也该去问一问的。”顾攸当着顾鸿的面,将已经咬了半块的糕饼从未咬过的地方掰了一半塞到了顾修手里。
“这盘子糕饼是朕赏给你们吃的,你们便吃。你四哥要吃,朕自然会再赏给他的。”顾鸿将那盘子白玉莲花糕朝顾修手边推了推:“都吃了,一块儿也不许剩。”
顾修和顾攸忙一人伸手拿了一块儿,齐声说道:“多谢父皇。”
“修儿,朕听闻你这些日子又在京中设了几个小的饮水处,供行路之人饮水歇脚的。可有此事?”早膳过半,顾鸿终于将话题引向了今日要提点顾修的话上来了。
“回父皇,确有此事。”顾修眉头轻簇,不解道:“只是父皇如何得知?儿臣用的是京城乡绅的名号。”
“朕身为父皇,自然什么事都清楚,什么事都知道。这是行好的事儿,你怎得偷偷摸摸的呢?”
“韩参军为少师时教导儿臣,行善要不为人知,否则便是伪善。所以儿臣不想让人知晓。”顾修诚然答道。
“这不是善与不善,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你派解暑药的摊子被人砸的事了?”
“儿臣记得,连累受伤的那些百姓儿臣都赔过他们银子了,今后会嘱咐他们小心行事的。”顾修郑重其辞,宛如请罪。
“你赔的哪门子银子,谁让你赔银子了?”顾鸿心里一沉,不由得以手扶额:“朕的意思是,在这京中行善打谁的名号很重要,否则便会有人寻衅惹上麻烦,你可明白
了?”
“嗯”顾修若有所思的看了顾攸一眼,顾攸智慧飞起,立马强先答道:“父皇儿臣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七弟今后在京中行善,都打着父皇的旗号,便再也没有人敢惹了,对吧父皇。”
顾修恍然大悟,忙看着顾鸿点点头:“父皇,儿臣也明白了。”
顾鸿瞬间语塞,一时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吃你们的吧。吃完了去与你们母妃和长姐问个安,朕要先去休息片刻了。”
顾修与顾攸一人拿着一块糕饼,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君王:“是恭送父皇”
黄昏时分,吴婶终于盼回了一个多月不见人影的顾修和韩墨初。
在吴婶眼里,顾修这孩子又不知在外头掉了几斤份量,怪可怜见的。也不知养多久才能再养回来。
无比隆重且丰盛的接风晚膳后,是难得的闲暇。
顾修端坐在一张矮几前临摹魏碑。
睡前临帖,是韩墨初交代给顾修的功课。沉着性子临帖练字,能收敛些顾修征战沙场的戾气。
韩墨初也换下朝服,着一身清俊舒适的广袖长袍,在夜灯之下摆着棋盘。黑白交错,运筹纵横,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韩墨初是顾修所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同自己下棋还能下得这般认真的人,不由得搁下了手中的狼毫问道:“师父为何要与自己下棋?”
韩墨初闻言,落下手中一颗白子,扬唇笑道:“臣不是在与自己下棋,臣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对手。”
“如此一来,输赢还重要么?”
“自然重要。”韩墨初抬手提起了三枚黑子,扔进了棋篓里:“臣要保证,无论对手是谁,赢的人都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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