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凝重。
他和她心知肚明，徐青婼这般的天才若是陨落，她身后的势力必将何其不死不休。所以她的护道者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道圣两境？
夜璃只不过是在安慰他，而姬宫涅也知道她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够多多少少安心一点而已。
他们玩不过现在的徐青婼，这是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先说出离开这里的意思。
因为冰神花。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服输的家伙。
…………
已入秋季。天雾镇原就因为靠近天雾山而终年寒冷，到了这秋日便已经仿若凛冬一般酷烈。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要去拍卖那几滴净灵露。”姬宫涅坐在马车里，看着和他面对面相坐着的少女。
“我有些急。”顾心晴闭着眼睛，即便她感觉到了少年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她依然没有睁开的意思。
“冰神花虽然难得，但是大道之路并非只有眼前两个字可以走。”
顾心晴睁开那双美眸，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她知道姬宫涅的不凡，这早在北海城便已经证明。她知道他于大道的理解直指道心，因为她也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他在潜龙大会上和李文哲的对话。
但是她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劝自己。
他和她的交情，好像只有在夜璃驾云的那区区一个时辰。
少年好似是感觉到了顾心晴眼中的疑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他早已经发现了她是当年的她，而她却还依然不知道他是当年的那个他。
“我……只是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急切。”姬宫涅缓缓闭上眼睛。
此刻的马车上，姬宫涅合着双目，而顾心晴则盯着他的脸。
“对于那些争抢冰神花的人来说，不论你是灵窍境还是灵台境，本就没有多少的差距。”
听着少年的声音，顾心晴的眼中闪烁着思索。
“因为不论你到底是第三境还是第四境，对于那些第五境甚至是第五境之上的修者来说，都只不过是随手一挥就能够抹去的蝼蚁。你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体内冰神花之间的感应占据先机。”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了一时的长短而耽误了今后的成就？”
姬宫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他怕一睁开眼睛就会不自居的流露出自己对她的担心。
因为他还没用做好和她真正相见的准备。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用成为当年他允诺她的那个人。
沉默。顾心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合上了双目，只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自觉的敲打着身后的车厢厢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这马车的速度开始缓缓减速，紧闭双目的少女才睁开眼睛，对着那一直未曾睁开眼睛的少年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你是对的。”
“但我依然还是想要争上一争。因为净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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