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过去的很多事,他都可以推给廖健,他有这个能量。廖健这边呢,他吃定了高,他现在所以不逃,一是知道逃不了,二呢,是赌我们会对高先动手。只要高被掀翻,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的罪恶,都有可能归到高一个人身上。廖会安然无恙,你信这个事实不?”
宫渡没急着回答,而是顺着案件认真想了一番。最后他承认,钟好的分析是对的。的确,这二人是在较劲,是在迫切地等着一方出事,尽而想法洗清自己。
尤其廖健,还真如钟好所说,如果高克恭一倒,太多的罪恶都会自动归到高身上,他甚至不用怎么费力,不用主动去洗,就能让自己安然无恙。
因为没有一件事,是他亲手做的。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变做一个影子,很虚拟地存在于事件中。
这是此人最高明之处。
“那……我们怎么办?”
“目前我们能做的有两件事,第一,尽最大可能地找到廖健直接涉案的证据,我说的是直接涉案。你不是怀疑此次抓捕黄善龙,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我们吗?就从这里入手,查到这个泄密者。同时还要回过头,从李镇道案捋起,再次细细地思考,细细地推,看哪个地方我们还有疏漏,有没有被人掉包或移花接木的可能?”
“恩,这个我也想到了,相信重新回头过去,会有新的发现。”宫渡这下不急了,认真品着钟好的话。
“第二,在罗海力身上再加把劲,就按你目前的思路,继续做好罗云燕工作,以情感人,争取能让罗海力提前自首。”
钟好讲完,又问:“你明白为什么包括省里还是市里,甚至我,都希望他们自首吗?”
宫渡摇头。坦率讲,这方面他真是空白,尤其涉及到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他就更不懂了。
“你是刑警,应该懂得,自首者最大的特点就是把什么也想通了,一旦自首,就会无保留地讲出实情。这跟抓获归案完全不一样。抓获归案,我们得一项项去查,去找证据支撑。如果对方漏掉一项,就会给我们办案带来很大的障碍。”
宫渡瞪大眼睛,似乎有点明白开来。
钟好接着又讲:“银河这口盖子捂得太紧,捂的时间也太长。如果靠警方或是反贪部门去查,不是查不出实据,但很需要时间。而且也容易让某些隐在后面的力量漏网。自首则完全不一样,只要工作做到家,他们会把一切讲出来,这跟你的还原之说是一个理,我们会拿到最真实最全面的东西,顺着这些再去找背后的影子,你觉得他还能逃掉?”
宫渡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
“逃不掉。”他非常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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