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吗?要么再等等?
邰温之死,奇王叛乱,朝堂一度动荡,焱武帝这个时候强势回归。
一方面扫除叛乱,一方面安抚驸马家人,厚葬邰温。
为此,长公主还和主持葬礼的官员发生了争执。争论的焦点是,为何下葬如此之快。
棺椁一盖,黄土一埋,就是真正的天人永隔,她再也看不到那张俊俏的脸,她的儿子永远失去了父亲。
官员们也很难办,他们只是奉命办事。再说,不是都说公主和驸马不合吗?都和离了,怎么看起来公主对驸马,竟似恋恋不舍。
赢哲哲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她提上了宝剑,先是冲进自己的府邸,当众砍了那个自作主张的面首。公主府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面首们胆战心惊,公主这是怎么了?
而后赢哲哲离开府邸,坐着马车,向京郊别业而去。
她约了人。
当男人满心欢喜来见她时,看见的只是一张冷情的脸,和劈头盖脸的怒火指责。
“是不是你?你指使面首杀了驸马,还动用关系,让他火速下葬。是不是?我已经和他和离,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男人满心欢喜被一盆冰水浇的熄灭,从头到脚透心凉。
这是他认识的公主吗?
她前两天不是还让他杀了邰温吗?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反覆无常!
“这不正如了你的愿?”男人的声音异常讽刺。
“如你个头!”赢哲哲抬起拳头就朝着男人身上招呼,像霹雳豆子,“谁让你对他动手的?那是我儿子的父亲!你还我儿子的父亲!”
男人捉住了长公主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赢哲哲,你是不是被种了蛊,得了失心疯?还是说,你一夜之间爱上了你的驸马?”
赢哲哲整一个怔愣住。
她抬起了手,下意识地抵在唇边。
那个夜晚的疯狂历历在目。驸马带着她行走云端,一次次冲击极致之乐。
好快乐啊。
男人从她的反应出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的眼染了无尽的疯狂和嫉妒。
他抓着她的手,捶向他的心。“果然,人都是失去了才觉得宝贵,我再怎么做,也比不过一个死了的人,对不对?要不然,你也杀了我,我是不是也会成为你心底的永恒?”
“不,不是这样,不是的……”赢哲哲脸色苍白,嘴唇也在哆嗦。
“既然你舍不得杀我,那就……”他忽地抱起她,向着里间走去。
焱京实行了宵禁,傍晚时,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早已打烊的东市灯笼店,却在门口挂了一盏大大的红灯笼。
两个身穿黑色斗篷,戴着风帽的人,如夜色中的隐行者,左顾右盼无人,这才扣上了店铺的人。
门开一线,露出老掌柜谨慎的脸。“进来吧,公子等你们很久了。”
两个人摘下风帽,飒沓而入。
店里面,折羽和百草诗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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