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哭腔,如果不是脖子上还抵着刀刃不敢动弹,他早就给暮离磕头求饶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大人,求求你了。”
赵夫人也是吓得不轻。
赵藩曾经警告过她,说她怎么玩都行,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影响到了他的名声,那就不要怪他不念夫妻之情。
赵藩的手段,赵夫人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但府里那些被赵藩从外面或抢或买回来的小妾们大都下场不好。
她们当中有的人疯了,有的人傻了,有的人逃跑失败,被赵藩抓回来卖进了窑子里。
而留下来的那些人,遭遇也不见得就是好的。
她们如履薄冰地伺候这个变态的男人。
发自内心的厌恶。
却敢怒不敢言,只得认命妥协。
这些人一开始以为傍上了县太爷,哪怕当个他的小妾,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肯定都是好的。
然而,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子们却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是地狱般的深渊。
赵夫人跪在床上,痛哭流涕地诉说一番赵藩的恶行。
暮离气得浑身发抖。
“畜生!”
“混蛋!”
他根本就没把女人当人看!
在他眼里,女人成了玩物,可以任由自己随意支配的商品,可以互相赠送。
不满意了,可以随意丢掉。
暮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说,赵藩在哪里?”
沉默。
一室的沉默。
赵夫人和她的姘头都不敢说。
赵藩的恐怖,一个是他的妻子,她心知肚明,发自内心的害怕,一个是兴州县的普通老百姓,也见识过新任县令爷的强硬手段。
他办案仅凭自己的好恶,从不以事实真相为依据。
若是受害者不合他的眼缘,或者哪句话让他觉得失了他县太爷的面子,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事实的真假,白的也能被他说成黑的。
不到半年的时间,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也有上百个不止了。
普通的老百姓击打登闻鼓诉冤,因为没钱孝敬县太爷,赵藩就糊涂办案,全然偏向拿钱孝敬他的一放,才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在兴州县,赵藩一手遮天,权力滔天。
没人敢反抗他,没人敢忤逆他。
暮离作为一个突然闯入县衙的陌生人,一个从未谋面过的人,一个拿刀抵着他脖子的人,男子如何敢信任她呢?
万一,她跟赵藩是一伙的,故意合伙骗他入套呢?
赵夫人与姘头是一样的想法。
想到在十里坡见到的场面,官差的嚣张与贪婪,想到叫苦连连却求告无门的老百姓,只一河之隔,却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暮离陡然升起一股悲悯之心。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对赵藩的滔天的愤怒与恨意。
地方官员,居然可以如此剥削压榨百姓,实在是枉为人!
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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